不好过,以沈氏的性子,她熬过去,今后只会比眼前好!
“我不同会同意和离,香儿,我不相信你会背叛我。母亲已经回去,等孩子好了,我们再回府。”郑远修双目赤红,他不认为他们之间难以修复,走到和离这一步。今日母亲做得太过分,可也是因为被她那一番话激怒。
沈氏侧头,不愿看他一眼。
“香儿,你现在在气头上,先冷静想一想。你执意和离,今后于孩子的声誉不好,你忍心他被人说成”郑远修轻咳一声,那个词,他说不出口。
沈氏嘴角凝着一抹冷笑,透着讥诮,这么些年,她竟未发现他如此可耻!
用孩子要挟她,妥协。
“你出去,我累了。”
“香儿,你最明事理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任性妄为。你哥哥要的铺子,我已经给他拿下,你不必为家中担忧,一切都好,好好休息。”郑远修留下这句意味颇深的话,转身离开。
拿哥哥敲打她么?
沈氏胃里突然泛起恶心,连与他同呼吸一片空气,都令她如此难受!
过往的一切浮光掠影般地绕过心头,心中千般滋味,酸甜苦辣皆有之。忆起往昔,竟不知当年那百般护着她的人,为何变得这般面目可憎!
沈氏睁大双眸,盯着帐顶,悲凉一笑,爹爹说得对,嫁给郑远修,她终会后悔。
原来,爹爹早已看透。
看不透的人,是她。
好在,如今梦醒。
——
谢桥观察孩子的情况,并无不适之后,走出屋子。便见秦蓦拢着袖子站在院门口,两人目光交汇,微微一怔。
秦蓦看到她惊诧的模样,云淡风轻地笑了,踩过地上枯黄落叶踏步而来,被月色扯出长长的影子,缓缓向她靠近。
谢桥一瞬不瞬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行至她的身前。
银白的月,寂静的夜,幽香的木樨花,微微摇曳的烛光下,他脸上的笑带着温暖之意。
谢桥的手,放在他宽厚的大掌上,纤细的手指缠绕上他粗砺的手指,十指紧扣。
“你怎地来了?”谢桥话虽是这么问,可眸子里漾着地浅笑,泄露出她此刻极佳的心情。
“来看看。”
“没事了。”谢桥回头望一眼门扉紧闭的屋子,眉眼间染着淡淡的疲倦。沈氏也是被逼急,方才诋毁自己声誉。
沈家与定国将军府相比,处在势弱一方。
郑远修不肯放人,沈氏的确难办。
秦蓦目光深幽的望着她身后的屋子,片刻,收回视线,二人并肩往院子里走。
谢桥抱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看着他线条柔和的侧脸,轻声说道:“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秦蓦驻足,目光落在她雪白如皎月的脸庞上,淡声道:“何事?”
“不是一桩好事。”谢桥指尖抠着他大掌上的厚茧,想了想,道:“帮沈氏拿到和离书。”
秦蓦了然的点头,漆黑的眸子里蕴含笑意,“你如何谢我?”
谢桥撇了撇嘴,“你说我有事不知找你相助,如今有事相求,你又提起谢礼。旁人都说女人心,犹如海底针,难以琢磨,我倒觉得此话最适合你不过。”
庭院里,突然安静下来,秦蓦静静地看着她。
“做什么?”谢桥瞪着他。
秦蓦居高临下道:“你不是说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
谢桥咬牙,这人,太可恨!
四处看一眼,无人,猛然一头扎进他怀中,点起脚尖,红唇轻触他柔软地薄唇,力道没有把握好,重重磕上牙齿,痛得眼皮子一颤,朝后退一步。
他却不容她退缩,不断加深,温柔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