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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无需惊慌, 时间一到即可解除封印。

    而镇国将军徐攸,正是太子容珏的亲舅舅。对容珏而言, 至关重要的就是云南王裴恪手中的兵权。

    在北国,裴恪说来也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年轻时俊美风流,却是片叶不沾身。成家立业之际,更是娶了一位平民女子为妻,发妻早逝,裴恪终身未续弦, 只得一女。

    独女名为裴彧, 生得天姿国色,却是双十年华仍未出阁。

    即便如此, 趋之若骛者数不胜数。试问谁不爱美人, 何况这美人的陪嫁是北国三分之一兵权。

    苏袖月不禁想:此事其中是否有玄机?古代二十未嫁已是稀奇, 何况以云南王对发妻的珍视,必是极宠这唯一子嗣。若为了守住兵权而罔顾裴彧的终身大事,实在不合情理。

    除非——

    苏袖月思绪万千,只有一种可能这问题,出在裴彧自身。

    她理正官袍, 束发及冠, 昏黄铜镜中, 翩翩儿郎眉清目秀, 唇角天生上扬, 即便不笑,也给人和煦如春风的感觉。

    苏袖月转了转手腕上黯淡的红色锦带,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谁又真正知道她是男是女,同理,谁又知道裴彧究竟如何呢?

    拜别苏父苏母,苏袖月欲去文渊阁取一件物什,原主是家中唯一“长子”,承载着苏家所有荣耀,才学自是出类拔萃,只是文弱了些。

    此去文渊阁,便是领回围棋大会中拔得头筹的奖励,一套蓝田暖玉棋子,产自云南。云南王裴恪所在的封地虽小,却物博,东西也都是一等一的好。这般得天独厚,刻意藏拙倒也说得通了,如此想着,苏袖月愈发坚信裴彧的性别。

    一路上,街市喧闹拥攘,苏袖月踏在青石板上,临街的乐坊传来靡靡之音,她抬首,恰对上一双微醺的丹凤眸。

    雌雄莫辩,清丽无双。

    苏袖月微微怔愣,朝二楼倚栏而坐的女子略一点头,她竟回以浅笑,站起身,身量比一般女子高出许多。苏袖月回眸,耳畔依稀听到有人唤那女子裴小姐?

    她敛敛心绪继续往前,文渊阁不远,毗邻城门,倒算得上京城的地标性建筑。

    苏袖月停下脚步,取出怀中一块炭炙竹简,那上面刻着一个篆书的“袖”字,正是文渊阁座上之宾的身份象征,而文渊取意为集天下才子,共弄风雅。

    “倒真是别致的很。”苏袖月轻笑着把竹简放回怀中,胸口却突如其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望向手腕,果见锦带光芒更加黯淡。

    原来,爱意值会随之消耗吗?

    苏袖月强忍着直起腰,眼前一片恍惚,耳边却好似传来“踏,踏”的马蹄声。不过眨眼的光景,她纤细的腰身就被马上之人揽起。

    “苏大人,可还好?” 容夙漆黑的眸底含笑,他望着白皙额头上尽是细汗的苏袖月,沉声道:“几日不见,大人愈发清减了。”

    苏袖月愣了愣,身体的不适感稍稍缓解,她轻抬手腕,红色锦带竟变亮了些难道,除了容珏的爱意值,其他人也可以吗?

    不对,她猛地想起出门时,苏府那些小丫|鬟爱慕的眼神,当时,这红色锦带没有分毫变化,苏袖月捻了捻掌心,恐怕爱意值的来源限于这个世界的主角。

    而男主和反派,恰恰是正邪的中心人物,她悄然敛眸,轻声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容夙颔首,他拥着怀中人下马,薄唇轻扬,竟是熟稔地提袖替苏袖月拭去汗水,“苏大人何必见外,你我昔日同窗时,还曾唤我一声阿夙。”

    苏袖月悄然后撤,行了个简礼,正色道:“太子殿下早已今非昔比,臣不敢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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