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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女子被捂住了口鼻,挣脱反抗着背后之人。但她嗅到了草木清香,想起了昨日红帐云雨的郎君,便不闹了。

    门被推开,屋外无人,却是有一滩水迹。联子祈蹲下身,双指轻点湿润的地面,发现留有水痕之地余温未散,定是有人来过。回眸望了眼刘珂,想着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必然掀起一层涛浪来,就快步离开屋内,追寻那人的身影。

    屋内的女子又将窗扉打开,之后静坐不动。任由沙尘被炎风吹进屋内,任由面颊被泪水染湿

    原本是不会哭的人,来到这里却总是莫名的哭泣。有时凄明月之悲凉,有时叹漠北之荒芜,有时惧黑夜之孤寂。以前遇何事都是豁达开朗的人,现在却连赏景看物都会多愁善感。泪珠滑落,滴于钗头,她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爱大漠,只是当时不曾见过漠北

    荼蘼端了一壶凉茶进来,见联子祈果真不在屋内了,说道:“佳茗耗时,他怎么不多等一会儿。”

    方才荼蘼就看见一人,似是联子祈,却也不肯定,想着联子祈是稳重之人,平日里不必这么跑,没想到还真是他。

    刘珂听了荼蘼的声,忙地用衣袖将泪抹去,而后静静地坐着,望着窗外。

    荼蘼见她不对劲,走近关怀道:“姐姐可是身子不适?”

    之后看见那张面容,就知道她是哭了。枝头梨花,细雨刚歇,留下了两抹未褪的雨迹,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白露珠子。

    “姐姐可是同联将军发生了争执?”荼蘼到了一杯茶递给她,“联将军可是欺负姐姐了?”

    刘珂伸手关窗,说道:“他的为人你应是最清楚的,怎会欺负我。只是风沙太大,迷了眼。”

    联子祈寻了好久,却没半片思绪。手里拿着一壶酒,坐在大门前,看着地面的黄沙,想起了方才屋中的女子。回想着她的面容,她的话语,她伸手关窗的动作,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半丁与葵晗儿正在马厩喂马,看到门前的联子祈,半丁笑道:“莫非是个傻大个。”

    葵晗儿回复:“我看你才是个傻的。你看他手有酒却又不喝,双眼看着一处不曾挪开,嘴角还微微上扬。一定是在思念心上人,想起心上人的模样才笑的。”

    其实葵晗儿说的并不大声,但还是被联子祈听到了,他全然没有刚才的笑意了,说道:“姑子,这事怎能瞎说。”

    她将草料塞入半丁怀中,凑到他面前,说道:“我哪有瞎说,郎是不是在想女子。是不是见到那女子,心中似是有流星划过。哪怕只要一想到那女子,就觉得开心,不自觉的会笑出来?”

    联子祈回想了一番,确如她说的,自己只要见了她就会心悸,想着她便觉得食蜜饮露般甜。后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回道:“不曾。”

    “不曾?你明明就是”

    半丁喂完马饲料后,拉着葵晗儿走进屋内,不悦地说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你插什么手。”

    后院的柴房内,安归用绳子将范旸的双手桎梏住。粗麻的绳子紧紧地绑在她的手腕上,只要他再用一分力,那薄似蝉翼的白肌就会被磨破。

    两人对视了很久,直到范旸开口:“奴做错什么了?郎君竟如此待奴!”

    他又将麻绳拉紧了一分,说道:“错在你接近了她。”

    范旸感觉她的心不再像从前那般炙热了,犹如一块烧得火红的铁被冬日的潭水浇灭温度。幼时,她看着长姐出嫁,眼中是无穷的羡慕之意。青丝挽起满是金簪宝饰,十里红妆铺满红花绸缎,金镂鞍青骢马来郎君至,三十丁仆抬举宝箱粮石。那时她觉得长姐好不威风,想着日后出嫁要比长姐还威风。后来遇上了那事儿,便再没多想。如今安归倒是让她想起了红妆嫁场来。

    她并不喜欢葵郎,与葵郎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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