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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旸拿了漱盥与些许粗盐,想着给刘珂送去。不料半路上遇见了安归,想起昨日一夜折腾,就羞红了脸。安归则是径直离开,不予半分停留,也不回顾。范旸只觉得心凉,好似昨日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如今被冷香消,应从梦中醒来了。

    她见刘珂从安归的房中出来,似是昨日饮过酒,酒气未消。蓦然明白,垂眸说道:“郎意如此。”

    这时,隔壁的房门被打开,荼蘼看到刘珂,关心道:“怎么弄得这副模样?今早就要继续行路,姐姐如此恐怕是行不了路的。”

    范旸将洗漱用具递给荼蘼,说道:“奴去给女郎盛碗醒酒汤。”

    她虽是明了,但心中那份情仍存。或许是安归将她救走的那一瞬,她便倾心于他。即便知道他心有所属,纵使她昨夜只是安归的泄欲工具,也依旧爱着他。情爱这种东西真的是不好说的,无情燕子钟爱潇洒江梅,却是任由其被风雪欺压,因为燕子怕春寒。枝头梅花爱慕桥下流水,却是被流水送到了贫瘠的土壤上,怎怪流水无情?

    荼蘼点头,道了声谢,将漱具放进屋内后立即把刘珂扶进屋内。她掏出怀中香囊,将囊中的香料倒进漱盥内。正如枯萎之花凋零,恰巧进了瑶池,又成了最芳华的模样。在水中漾着的花儿,比囊中的干货自是更香了。她用白帛沾水,而后擦着刘珂的手,说道:“这样可以祛酒气。”

    刘珂坐于软榻上,问道:“昨日似乎没有这凉席,谁送来的?”

    席子被擦拭过,用手摸着有些湿润,似是润水美玉,清凉透骨。

    “今早大王来过。”荼蘼用白帛再沾水,“他也问了这冰簟是何人送来的。”

    刘珂夺过白帛,自己擦着面,说道:“你又想打趣我不成。”

    荼蘼自是没有这番意思的,王与自家主子发了火,她住隔壁自然是知道的。从妆奁中拿出一把檀木梳来,为刘珂栉发,说道:“我可没想着打趣姐姐。冰簟是联将军今早送来的,他说姐姐昨日与大王饮酒,醉在王的屋内了。”

    她又想起了范旸的那番话,说道:“不过我闻着他身上也有酒气,大王来时似乎也有。昨日可是有什么好事?竟都喝酒了。”

    “他倒是有心。”她又将白帛递给荼蘼“能有什么好事,皆是烦心之事。”

    两人又闲聊起女儿家的事,聊得正起劲儿,传来一阵敲门声。

    荼蘼上前,将门打开,见得是联子祈,问道:“可是王让我们收拾得快些?”

    联子祈向屋内望去,对上了屋内的那双眼睛,眼神便闪躲回来,回道:“并非。王的意思是午膳后行路,姑娘可慢慢收拾。”

    刘珂起身,来到案前,半跪于黑绒垫上,说道:“将军的冰簟真是好物,妾只是躺了片刻,昏沉的脑袋就清醒了。”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似春日弦月。张唇说道:“如此甚好。女史若是无事,末将就告退了。”

    她放下杯子,从妆奁里拿出三支发钗,说道:“将军且慢。妾有一事需将军指点。”

    联子祈听到这话,便进了屋。荼蘼看着他那附着薄汗的面,再看看那身厚重的行装,就说道:“这天气可是真真热,将军又戴盔着铠,奴家去寻壶凉茶来。”

    说完便带上门离开了。

    屋内二人隔案而坐。刘珂将窗扉打开,看着那冉冉新日,随之而入的熏风撩拨着她的秀发。后又将窗关了起来,说道:“风沙之地,微风也携尘带沙。”

    她不绕弯子,说道:“案上的三支发钗,代表三个国家。金钗为强国,银钗次之,铜钗是夹于两国之间的小国。铜钗受银钗的牵制,看上去情态恭谦c怯懦奉承c竭尽全力地为银钗办事,可实际上却是一支野心勃勃,妄想成冠的钗。金钗与银钗相对,且其更强大,为何铜钗不选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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