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江南,是个好地方。
迎着随风的细雨,坐在乌篷船上,听着青箬笠绿蓑衣的老船夫,唱一曲柔情的江南小调。伸手触到的,是漾在手边泛着粼粼银光的碧水。
“蔡老伯,你怎么总唱这一段啊,唱了这么多年,唱不腻吗?”刘珂仰头看着正在划桨的蔡伯。
蔡伯停下划船的动作,转身对刘珂说道:“可不是,这首歌真是怎么唱都唱不腻,每逢这细雨天可是惬意的很呢。”
可是再惬意的生活,过多了也会觉得百无聊赖。被烟雨笼罩的江南实在是太安静了,闭上眼听到的是雨滴滑落屋檐,细雨拍打乱石,植被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还有老船夫那一段循环唱着的小调。
时常会想大漠,是怎样的。用黄沙堆砌的屋舍,烈阳下行走的骆驼,还有根深蒂固的红柳与胡杨。这是一片与江南截然不同的天地,被热风吹起的黄沙是它神秘的面纱,让人想来到它的跟前,揭开它的面纱。
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刘珂放下手头所有工作,并把江南的房子交给了一对老夫妻暂时打理。带上所有的积蓄,自驾4000余公里的路程,开往那个她所向往的神秘世界。
几经辗转,过了甘肃与新疆的边境,雅丹地貌中的夕阳别有一番滋味,不似江南的朦胧,呈现了一种风沙地独有的豪气壮阔。隐约的轻烟中,似乎看到了那繁华中的楼兰。
“最后的华宴,谁笑轮回多桀”手机在口袋里振动并发出铃声。
“未知号码,不接。”这是刘珂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无关紧要的东西不必浪费时间,而且这些打电话的多半是销售楼盘,保险之类的。
正当她准备搭帐篷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不接。
在她刚挂掉的那一刻,铃声又想起来了。她想,销售人员也不会在一个“冷情”的号码上花费这么多时间,若真是销售人员,那也给他的执着一点时间吧。
电话的那头并没有人说话,刘珂以为是有无聊的人恶作剧,正当她准备挂时,一个声音传来:“”
这完全听不懂啊。讲的是哪国的语言?直到最后,她惊讶地听到了一个词“krraa”。这是吐火罗语?她不确定,因为吐火罗语是被时间淹没的语言文字,被人们称为死亡文字,而人们着力破解却只是冰山一角,况且发掘出来的只是小部分文字。这种欧洲的甲骨文随着那只神秘出现在西亚的印欧人在中国留下了印记。而她能听懂的确实只有这一个词,或许这是梵语,她并不是行家,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听了那个电话后,刘珂迅速在车顶扎起帐篷,太阳就快消失了,没有了阳光她的行动会很不方便,况且这种地方晚上是极冷的,再不搭好帐篷就要在车上冻着坐上一晚了。
在太阳彻底落下去的那一刻,帐篷搭完。在吃完一包自热米饭后,借着手电筒的光束,她看着这本《西域文化》。但是并没有具体找到吐火罗语方面的解说。
刘珂回想着那句话,显然记不全了,只记得那个“krraa”,她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毕竟人长时间的劳累会使精神倦怠,从而制造出一些迷离的幻象。
究竟是怎样的一段尘缘,会让刘珂如此迷恋这个国度呢?
又经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她时刻希望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可以再次打来,可是没有。茫茫罗布荒漠中,她必须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者来指引她方向。因为沙漠中特有的磁场会干扰指南针的方向,变换莫测的天气可能会让她丧命于此。
她在附近的村子里一个一个的询问:“大哥,你知道这里谁在大漠中经验最丰富吗?我要去楼兰古国,需要经验丰富的老者来引路,酬金我一定会付的。”
起先他们都不给她答复,仿佛他们都不愿走这一趟。也对,就算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