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寿春带着太医郑长空来探视韩焉的时候,韩焉正趴在床上,屁股撅的老高。
这寿春看着韩焉的“惨状”忍不住憋着嘴偷笑。他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上次韩焉那么胡闹,不被家里长辈修理那才叫意外呢,
“韩伴读,这位是太医院的郑长空郑太医,陛下让我带他来给你看伤呢。小小年纪,就能得陛下如此圣恩,连我都羡慕的紧呢。”
韩焉很老实的伸出手,让郑长空把脉。嘴里却是对着寿春抱怨,“春公公啊,我现在是伤上加伤,痛上加痛啊。这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能好。”
说完还不忘问郑长空,“郑太医,我这伤病,还有得治么?”
替韩焉把脉的郑长空脸色凝重,眉头紧锁。似乎没听到韩焉的问话。
就连寿春都看出不对劲了,难道这小家伙不是装的?真的有病?
“郑太医?郑太医?”
寿春连叫了好几声,郑长空才回过神来。不过没有说话,只是扒着韩焉的眼皮,伸着脑袋仔细端详了半天,直到韩焉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放开。然后又让韩焉长大嘴巴,伸出舌头。同样是默不作声的看了半响。
这下,寿春更加纳闷了。试探性的问道,“郑太医,怎么说?”
郑长空摇着脑袋,语气不确定,“不好说啊。”
“啊!”
“我先开副药试试。过几天我再来看看。”
郑长空起身告辞,寿春赶紧追了出去。有些话得问清楚,否则不好向皇上交代啊。
韩焉叫出寿春,“春公公,还请等等。”
“什么事?”
韩焉笑道,“春公公啊,这医药费,是不是给报销一下啊?”
“医药费?报销?”
寿春怎么也没想到韩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韩焉却是不依不饶道,“春公公啊,我被爷爷打成这样,可都是因为皇帝陛下的诏书啊。陛下派太医来给我看病,我是感激涕零啊。不过这看病不要钱,抓药可是要钱的啊。这帮人得帮到底,送佛得送到西不是?”
寿春转身就走,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话茬。韩焉底气十足的声音却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哎,春公公别走啊。我会让药铺开收据的,明码标价,我不多要”
寿春和郑长空刚走不久,韩说从外面跑了进来。
“哥哥,他们走了。”
“哦。”
韩焉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左手拿着一个红薯,右手拿着一把小刀。坐在床头削皮,哪还有刚才面容枯槁的模样。嘴里还在念叨着,“当官没俸禄,不如吃红薯。”
韩说看着哥哥吃的嘎嘣脆,也想要,“我也要吃。”
韩焉切了一块给韩说,韩说放在嘴里啃了半天,只啃的红薯上满是口水。
“哥,咬不动。”
“没事,下次哥烤给你吃。”
未央宫里,寿春的带着郑长空来给皇上请安。
“陛下,韩焉的脉象太过紊乱,时强时弱,时有时无。根本就不是正常有该有的脉象。”
“哦?”刘启来了兴趣,“这么说,他真的有病?”
却不想郑长空又道,“可臣观其眼眸,还有口舌,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生病的迹象。”
刘启被郑长空搞得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有两个推测。第一,韩焉的病太过特殊,臣学识浅陋,诊断不出。”
“那第二呢?”
“装的。”
“装的?”
“回陛下,是的。有太多的方法可以临时改变一个人的脉象。”
刘启转头问寿春,“寿春,你怎么看?”
寿春也觉得韩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