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卫子夫收拾好碗碟,并没有急着离去。
因为饭后,韩焉会给他们姐弟两上课,上文化课。这也是韩焉特意为这对姐弟准备的。
韩焉有学习的机会,卫子夫也有,卫青却没有这个机会,卫子夫倒是有,不过她学的是琴棋书画c歌舞杂技c专门用来伺候男人的东西。
除了不会引经据典,韩焉的知识储备肯定能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十八条街。
在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简化字和这个世界的繁体字匹配完毕之后,韩焉也就开始了给这对姐弟授课。
韩焉不教四书五经,更不教道学杂说。这些他也不会。
他只教这对姐弟学字,剩下的,就是讲故事。什么故事都有,远古的神话故事,前世的电影小说,想到什么讲什么。
而卫氏姐弟,也被这些天马行空的故事吸引。
可今天,卫子夫失望了。因为韩焉刚才说,“今天就不上课了。我送皇子回城。”
李当户拒绝,“不必劳烦,殿下有在下就够了。”
韩焉意味深长道,“我得把香囊换成钱。这件事,离了你家皇子可办不成。”
李当户鄙视,香囊换钱?送给别人,别人都不一定要!
韩焉道,“小皇子,饭也吃了。你得帮我把饭钱赚回来。”
“好,我帮你。”刘彻一口答应,可又挠了挠头,“我怎么帮你啊?”
“简单的很。”
事情确实如同韩焉说的简单。他们三个人就站在长安城最宽敞的道路上,眼巴巴的盯着来往的马车。这简单的让李当户和刘彻都一脸迷糊。看马车能看出金子来?
“这是谁的车?”
每一辆马车走过,韩焉都会问一遍。
“这是周太尉的车。”
好在李当户能够认出一大半。
太尉啊,韩焉摇头,不行,得罪不起。
“这一个呢?”
“魏其侯窦大将军的车。”
窦婴?韩焉继续摇头,这个更得罪不起。
又来了一辆,这一辆不用问,韩焉也知道。是他韩家的车。
韩焉仍旧摇头,可别误伤了友军。伤了友军不要紧,回去要挨爷爷的板子的。
“这一个呢?”
“大行令栗贲的车。”
李当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栗贲?
栗妃的哥哥?
刘荣的舅舅?
就他了。
就在马车行驶过来的时候,韩焉将香囊丢在地上。
一只小小的香囊,自然无法拦住行驶的马车。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香囊挡车,自然也只能宁落成泥碾作尘。
香囊挡不住马车,还有韩焉啊。
“给我站住!”
马车里,大行令栗贲先是被颠簸了一下,接着又被人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
马车里传来栗贲不满的声音。
马夫老老实实的回答,“老爷,有个小孩,挡了去路。”
“小孩?”栗贲不耐烦道,“还不赶到一边去?”
得了主人命令的马夫朝着韩焉训斥道,“哪来的小顽童,不想吃鞭子,赶紧走开。”
“你压坏东西了!”韩焉寸步未退。
“什么东西?”
韩焉上前,蹲下身子,从车后面的地上捡起碎掉的香囊。
一看是个不值钱的香囊,车夫气乐了,“回家让你母亲在做一个,别在这耽误我家大人行程。”
“压坏了香囊,你得陪!”
一个破香囊,几文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