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用栗贲说话,车夫自己就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往道路旁边一扔,“诺,赔给你。”
车夫故意把钱扔在路边,当着小孩去捡的时候,自然也就把路让开了。
车夫的想法很美满,可现实却很骨感。
小孩根本就没动!
“臭小子,你成心捣乱是不是?”
车夫扬起了马鞭吓唬,打是不敢打的,长安城里,一鞭子下去,打到的不是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家属。
韩焉道,“这香囊很贵的。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那你想要多少?”
说话的不是马夫,韩焉的话把栗贲从马车里吸引了出来。
“一金。”
一语既出,不仅栗贲,周围看热闹的也哗然不止。
“我倒想知道,谁做的香囊,这么值钱!”
栗贲的眼神阴冷,一个小孩竟然讹到他头上来了。真心希望这孩子的父母不止这一个孩子。
“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可能就得赔两金了。”
韩焉丝毫不惧的直视栗贲的目光。
“当街阻拦朝廷命官的马车。藐视朝廷威严。将他送去廷尉府!”
身为司礼官的栗贲想都不用想,就能给韩焉冠上十七八种罪名。
“正主在这呢。你要关,关他好了。”
韩焉朝刘彻招手,刘彻乖乖的走了过来。
“胶东王!”
当看到刘彻的那一刹,栗贲突然觉得不妙,栗贲是见过刘彻的。
后宫栗妃和刘彻的母亲,可是斗的死去活来。尽管栗妃的长子刘荣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可皇后的位置,仍旧悬而未决呢。
这栗贲乃是栗妃的亲哥哥。这个时候,考虑的事情,远远不是眼前的这点小事。
李当户在那里直跺脚。十皇子平时挺聪明的呀,怎么这个时候,跟个傻子似的?
这不是巧合?
有人设计自己?
有人陷害自己?
一时间,栗贲的脑海中闪现过好多思绪。
韩焉在刘彻的耳边吹风,“皇子殿下,这个坏人要把你抓到廷尉府去呢?”
“哦。”刘彻很淡然的应了一声。
可刘彻的反应却让韩焉很失望。
不对啊,只要跟小孩说把他抓紧警察局,不管是多熊的熊孩子,都会被吓得哭喊着找妈妈。
韩焉却是没想过,皇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怕廷尉府,他们怕的是宗正府。
因为廷尉府根本就管不到皇子,宗正府才是管理皇室宗室事物的地方。
韩焉直截了当的指挥刘彻,“哭。”
“哭不出来。”
韩焉出手,摸向刘彻的后腰。
“咯咯咯。”
手刚碰到刘彻,刘彻就笑了起来,“好痒。”
你妹啊,让你哭,不是让你笑啊。
韩焉一狠心,在刘彻的后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哇”
刘彻终于如愿以偿的哭了出来。
韩焉扯着嗓子喊道,“大伙来看一看啊。堂堂大行令,竟然把咱们的胶东王给欺负哭了。”
恼怒的栗贲,冲上前,就要把韩焉的嘴巴撕烂。
韩焉往后一闪,站到了刘彻的身后。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中的李当户,则已经拔刀出鞘,横在了刘彻和栗贲的中间。
“栗大人,你想对十皇子做什么?”
皇子身边的带刀侍卫,栗贲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的。因为他代表的不是自己,是胶东王,是皇室的绝对尊严。
栗贲的手缩了回去。
李当户收刀,转头狠狠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