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背过了脸去,“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姐担心这个做什么我已经不是他的兵了,他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只担心姐,没工夫再去担心别人。”
云扶的心反倒揪了起来。
回到梅州,云扶下火车,月台上却是两拨人一起涌过来。
云扶站在梯子上,挑眉冲两方望过去。
一方是宫里雁带的人,一方是夏之时。
云扶心下叹口气。
好在那二位还没好意思自己来,要不在这火车站可就等着出洋相吧。
云扶却谁也不理,自顾叫着随行的伙计,从两伙人中间走过去。
宫里雁和夏之时都迎上来,云扶左右各瞪一眼,“你们干什么我犯法了么,要二位军爷来逮我不成我是依法经营的商人,我跟二位军爷没话说,我要回自己的铺子”
宫里雁还好说,终究他没得罪过云扶,夏之时那边就有些尴尬。
不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宫里雁跟他老大学的,脸皮要比夏之时更厚些。
所以还是宫里雁跟上来,笑嘻嘻地道,“少夫人,可是大帅府的车,却还是您的不是您还是坐自己的车方便。”
云扶回眸一笑,“宫卫队长,你觉着那车好的,是不是”
宫里雁立马脚后跟碰了个立正答,“没错儿,好着呢,是卑职见过的最好的车”
云扶小手一扬,“送你了。”
“少、少夫人”宫里雁吓得都结巴了,“卑职可不敢”
云扶冷笑,“你不是说那车好么都是你见过的最好的车了。就看在你特地来接我的份儿上,也不好叫你白跑一趟,我的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你就收下吧。”
“要是不收,就是你不给我面子,看不起我”
宫里雁脸都白了,赶紧低声恳求,“少夫人您饶了卑职吧。要不回头,老大还不剐了我去”
云扶面上依旧绷得滴水不漏,只有目光不着痕迹朝夏之时那边飘过去一缕。
宫里雁一怔的工夫,便也懂了。
云扶扬长而去,宫里雁站在月台上一副灌了一肚子窝囊气的模样。
夏之时带人走过去,淡淡瞟了宫里雁一眼,面无表。
云扶先回了温庐,是将张小山给送回去尽管她本意是要先直奔复兴东去看封百里的。
纯耳和老骆驼他们都来迎接,纯耳不多话,但是云扶却觉着纯耳那双新觉罗家特有的细长眼睛里,仿佛闪烁着什么去。
云扶便故意打趣他,“天津五大道的小洋楼里,倒有一半儿都是被你们家族人给包圆儿了吧你呢,没打算也挪过去买一栋”
纯耳也没客气,“我在梅州有现成的别墅,沈公子在鹿吴山上给我置的那个小院儿多清幽啊,景色好,空气更好,可不是津门那小洋楼比得起的。”
纯耳说着故意使了个眼色,“我可听说了,五大道那个地角儿从前都是没人稀罕住的。也就是洋人来了,才盖房子发展起来的公子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咱们中国人就没人住么”
云扶故意打哈哈,“贝勒爷你说,是因为什么啊”
纯耳耸耸肩,“风水不好呗。从前是低洼存水的地方儿,哪儿比得上我那高山透风的啊。”
安顿好了张小山,云扶这才下山去看封百里去。
却扑了个空,伙计说封百里在云扶走了之后就搬进医院去住院去了,现如今病好了,已是出院,住回营房去了。
云扶有心想直接到营房去看看,可是碍着现在她跟封百里那“不可说”的关系,这才忍住了。
伙计主动跟云扶报告“少帅的体育学校已经开学了,报纸上都拍了相片儿,可像样儿了”
虽说历还是二月,可是从阳历算,已经过了三月了。三月开学,这是早就定好的。
伙计送上报纸,相片儿里,主席台上靳佩弦穿少将礼服,颀长而立。肩上麦穗状的绶带流苏,还有肩头大大的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