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靳佩弦那边给了消息,说封百里已经能说话了;其余皮的外伤,已经在逐步的恢复之中。以王瞎子的专业意见,封百里已经没有大碍了。
接到这封电报,云扶当场就掉了眼泪。只是小心藏着,没叫张小山看见。
两人这才商议着,该回梅州了。
回梅州,有卢兴彤帮衬着,买到了卧铺包厢的票。
云扶带着张小山和小翠儿上车坐好,云扶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她回想起当年与封百里的第一次见面来了。
彼时的封百里,当真是威风八面,一个人就将一整列火车都给震慑住了。
可是想到封百里从跟着她之后,那威风也扫地了,后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云扶心下就特别的不是滋味儿。
“公子,你看”小翠儿忽然用胳膊肘捅她肋条骨。
云扶顺着小翠儿的手看去,月台上卢兴彤忽然在下头连蹦带跳地示意。
云扶知道有事,不便从车窗说。
“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扶下车到了月台上,趋近卢兴彤,“可是总理府那边有动静了”
总理府的门,他们不方便直接走进去,可是有靳云鹤在,凭靳云鹤与现任国务总理潘郁的私交,她几乎有十成的把握,她拜托给靳云鹤的事必定能成功。
只是毕竟中间是拐了弯儿的,所以心急不得,需要等。
卢兴彤摇摇头,“靳云鹤这些天还在天津,没动往燕都去。不过京津两地之间有长途电话线,所以就算他还没动,可是说不定早已经与潘郁那边取得了联系。只是潘郁那边也还要捭阖各方势力吧大公子,咱们急不得。”
云扶点头,“我明白。潘郁在皖军内部需要平衡关系,在总统府那边还要与燕军各方交涉此事不容易,我给他时间。”
反正靳佩弦的体育学校三月才开学,那件事也不用太早,赶在靳佩弦的体育学校上了正轨去再说不迟。
云扶抬头打量卢兴彤,“那卢掌柜你这是”
卢兴彤回头四面看看,低声道,“方才伙计送来个信儿,说有人往咱们铺子里送了两麻袋珍珠栗伙计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倒是之前听大小姐您提过那珍珠栗,所以我想必定是有人给大小姐送的。”
云扶也给吓了一跳,“可是我的栗子都带上了啊”
邑境就在天津管辖的地界儿,云扶在天津该置办的都置办了,已是交给同行的伙计带上了那谁还给她送栗子啊
“不过就算有人送,也无妨。你回去打点些银钱,按着市价给人家就是。”
云扶想,又或者是她去买栗子,对方商家后头打听到她是复兴东的人,这便卖复兴东的面子,追着送过来些栗子吧
可是云扶看卢兴彤的神色,仿佛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卢掌柜,你有话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兴彤叹口气,“我方才不说,是不想叫大小姐路上不放心不瞒大小姐,来送邑境珍珠栗的人,是燕军的人。”
“你说什么”云扶也是一个激灵,“燕军的人他们穿军装来的”
从来到燕都,再到津门,云扶就小心地等着燕军呢。可是燕军的人,早没出现,晚没出现,偏偏等在她要启程返回梅州的时候出现;而且又偏送上些珍珠栗,这才叫云扶觉得后怕
就仿佛,人家虽然没有露面,可是事实上云扶这些子在燕都和津门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视线之内
燕军若想对她动手,她一百条命已经没了。
可是燕军非但不对她动手,反倒在她临走之时送来这么些邑境珍珠栗燕军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卢掌柜,你是怎么发现是燕军的人难不成他们公然开了军车、穿了军装来的”
“自然不是。”卢兴彤笑笑道,“大小姐忘了,我跟大小姐报告过的,燕军为了洗清大帅之死的嫌疑,还曾用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