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既能满足他思乡的心愿,又称得起他今时今的地位去”
云扶含笑掏钱付账,“对这是送礼的门道,却其实也是生意经。你学着点儿,回去自己心里琢磨琢磨,琢磨透了,对你将来做生意必定有好处去。”
张小山却上来搂住云扶的胳膊,“我就跟着姐就行了,不用我自己学。这里头的门道可真多,我学不会,我就跟着姐,姐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是。”
云扶一边在卡片上写字,一边有意无意地道,“你要是不学那我可只好将生意都交给纯耳去了。他原本就会吃会玩儿,脑筋也精;若你不勤着点儿,就更被他给落得没影儿了。”
张小山登时面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云扶将自来水笔收好,将卡片递给鼻烟铺的伙计,偏首淡淡瞟了张小山一眼,“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那你就超过他;你甭指望我不用他。从生意的角度来看,他是个极佳的掌柜人选。”
张小山闷声不说话了,回想起最先去逛的劝业场。
那个大铺子,那个让云扶都掐着腰既服气又羡慕的大铺子,内里的二股东就是前清的庆亲王。
用前清王爷来参股,一方面要的是王公们的银元,另外一方面也是用了王公们会吃会玩儿会享受的经验不是
这道理放在纯耳上,是一模一样的。张小山就算再恨纯耳,可是他却也不能不承认,纯耳回温庐管东方那一块的生意之后,那一块的经营收入翻着翻地上涨,叫凯瑟琳都感受到了压力,私下里都跟张小山嘀咕过,说担心她自己主要管理的西洋生意这一块都要被比下去了。
张小山沉默不语,云扶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儿,“要是没自信呢,就提前跟我说一声儿,我就也不指望叫你帮我管着温庐了。反正温庐原本就是人家纯耳的家,还是交给他一人儿吧。”
“姐,你激我”张小山又惭愧,又是懊恼。
云扶便笑,伸手掐了他腮帮子一记,“听,多聪明的孩儿连我激你,都听得出来”
云扶伸胳膊揽住张小山的肩膀,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地在大街上横晃,“我就是在激你啊我说小三儿,你不能再那么梦游似的了。还有那么多东西需要你学,你想赶上纯耳还得需要多少年呢,更别说要超过他去”
“你要是还继续那么梦游着,那你就一辈子都撵不上人家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张小山虽说在温庐强颜欢笑,也看似在拼命打起精神来似的,可是云扶却知道,他的心思一直游离着,就跟梦游似的。
她得给他剥开那层迷蒙的壳儿,给他找个方向去。
纯耳是她看好的掌柜人选,可是另一方面云扶故意将纯耳摆在温庐里,就叫张小山看着,这也是叫张小山赶紧清醒过来。
两人又逛了几天,云扶带着张小山将他好奇的那些小洋楼都走了个遍。
租界区好看的小洋楼上千幢呢,天津卫好吃好玩儿的又何止千种,两人这么连吃带喝逛着街,子过得就哗哗地快。
一晃,半个月都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云扶白天带张小山散心,连跟人家天津卫的商人学门道;晚上她要偷偷跟靳佩弦联系,询问封百里的治疗况。
唯有等封百里那边没事了,她才能放心地带张小山回去。
只是彼时国内的长途电话线路只有京津两地的,她从天津都没法儿直接打电话回去梅州。也只能叫伙计以电报两地串连。
云扶一来是放心不下封百里的病,二来是放心不下梅州的医院因为封百里说不出话来,是担心他内脏和神经受了创伤。
而在这内里的探伤方面,中医的手段有所欠缺,需要借助西医的仪器。
而梅州此时设备最先进的西医的医院,却是东洋人开办的。
要带封百里去东洋人的医院去检查,云扶的心下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所幸一切都只是她白担心一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