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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非常愉快的童年——靠近上帝和他的伟大创造。我所接触的世界何等美丽,山峰环绕灿烂的行云,夕阳底下是淡灰色草原,溪间流水发出潺潺水声。我所以提起这些,乃是因为这些记忆和我的基督信仰颇有关系。上帝所造之物使我厌恶一切造作c复杂和人为的琐碎事物。

    童年时代,我们家宗教气氛非常浓厚,充满着基督教的纯洁和爱,以及追求学问的热心。说来也许难以叫人相信,在那样偏僻的小乡村中,而且是在慈禧太后还统治着中国的时代,我父亲却告诉我关于柏林大学和牛津大学的事了,且半开玩笑地说希望有一天我能到这些大学念书。

    离家,在世界上找寻真理

    我到上海进大学之初,自愿选修神学,准备参加教会工作。可是神学上的许多争论很使我厌烦。我虽然相信上帝,却反抗教条,于是我离开了神学和教会。爱默生所说的一句话可以描述我那时的情况:“你不可能藉死的公式认识上帝,但从花园小径走去或者可达。”那时我离开了教会,在花园中徘徊,寻找那可通的途径。有一种叫我倾向于不要耶稣的力量,这时也活动起来。

    大学毕业后,我到北京清华大学教书。和许多教会学校出身的学生一样,我对于中国民俗非常生疏。幼年时我就熟识约书亚的号筒吹倒耶利哥城垣的故事,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孟姜女哭塌了一段长城的故事。来到这历史性的古都,又接触了真实的中国社会,这才对自己的无知深觉惭愧,于是埋头研究中国文学c哲学,对教会给我的教育及其他一切均生反感。

    记得我决意要脱离基督教是在与一位同事谈话之后。他根据儒家的人本观念说:“只因我们是人,所以我们得做好人。”孔夫子提倡礼c忠恕c责任心,和对人生的严肃态度。他相信人的智能,也相信人藉着教育的力量,可以达到完美境界。这种哲学和欧洲的人文主义颇相似,现在成为我自己的哲学了。许多年来我满足于这种哲学,相信人的理性足够改善自己并且改善世界。

    可是在我的生活中,从思想和经验所得,对此渐生疑念。我看出人的自信心的增加并不使他成为更好的人,他可能比以前机智,但是比那站立在上帝面前的人,他是一天天减少谦让温和的气质了。现代史指示我们,人沦入于野蛮的危险性何等之大,尽管物质生活和技术知识是进步的。

    我对人文主义的信仰逐渐减退,因此常常自问,有没有一种宗教可以满足那些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东方有许多卓越的道德学说和宗教,其中重要的有佛教和道教。但这两种宗教都不能解答我的问题。佛教以慈悲为本,认为这感觉世界不过幻景,而人生的一切都是悲悯的。对来生的盼望和对今世的逃避,几乎是佛教最牢不可破的观念。

    道教提倡一种对那虚幻c无名c不可捉摸却无所不在的“道”的崇敬,而这“道”就是天地主宰,他的法则神秘地和必然地管辖着宇宙。道教的鼻祖老子确是一位杰出教师,可是它那回复自然和拒绝进步的本质对于解决现代人的问题不会有什么贡献。

    回家,真理在耶稣基督里

    这个时期,我已不知不觉地倾向于童年时代的基督教信仰了。可是那教条式的说教使我难以听见信仰的心声,相信有许多现代人都有此感受。我的内人无论同我旅行到什么地方总是要上礼拜堂去的,有时我陪她同去,但往往又因听见那些不甚高明的证道演讲而失望回来,以后就不想再去了。我走在十字路口不知往何处去。

    某一礼拜天在纽约,内人又劝我陪她同往礼拜。这回是我的转机了。当天所听的证道内容丰富,令人兴奋,台上牧师并不耍神学上的花枪,却深刻而富启发性地道出基督信仰的一个基本要点——永生。从此以后我每礼拜都上那礼拜堂去,内心殊觉喜慰,自自然然地,未经与家人商议,我恢复了对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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