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云气稀少,毒辣的阳光没有遮掩地投向地面,空气隐隐扭曲着,酷热难耐的环境让居民们本应大多躲回屋内享受阴凉。
可是,小镇海军基地内部的大广场上却十分喧闹,两扇厚重巨大,喷着海蓝色“are”字样的大理石门完全敞开,一反常态的接待所有来访的居民。
广场上因此人影绰绰,从基地中办事大楼的高层向下望去,映入眼帘的,密密麻麻都是各种拥挤的人头。
近乎半个小镇的居民,不论之前从事何种职业,都匆匆忙忙来到了广场上,众多的海军士兵纷纷努力协助安排,管理好人群的秩序。
之所以会出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全都要归结于广场尽头,挨着海军基地的那个十字架。
当然,最重要的肯定是那个双手双脚都被手指粗的铁链束缚住,低着头,黑发垂下遮住眼睛,额头处留下一层诡秘的阴影,浑身血迹斑斑,奄奄一息的男人。
同一时刻。
村庄边缘。
一道被绿袍笼罩的神秘人从坡下抬起头,双足用力下压,猛地一下向上喷射了数十米,稳稳落到了陡崖顶端。
有趣的是,刚才他的落脚点处已经聚集了一捧小水泊。
觉察到四下无人,那人揭下兜帽,一张秀气的脸蛋,灰蓝色的眼眸和柔顺的绿发暴露在空气中。
白皙的右手拿着一张兽皮从衣袍内伸出,眼睛注视着色泽,形状,保存的完整程度,皆称得上是完美的一张罕见的犀牛皮还有一长一短两根洁白的犀牛角,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当他带着收获进入村子后,过了几分钟,一高一矮,一红一金的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追到这里,痕迹就没了。”
基拉蹲下身,揪了一簇被压塌后尚未恢复,看起来并不特殊的青草,细细地揉了揉,青草很快变得破损并流出了几缕浅绿色的汁液。
“看,水比一般的多。”
“那就没错了,”基德表情认真,在基拉旁边来回踱着步,思考着,“毫无疑问,这就是属于那个家伙独特的奇怪痕迹。”
“我还真是好奇,那家伙怎么会这么喜欢水呢?”
“走哪儿,哪儿湿,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向外界渗水的水瓶。”
“的确,”基德点点头,“纵观我们从那个藤蔓树屋和有不似野生生物的战斗场地得出的痕迹,只要有那个家伙待过的地方,湿润是常态。
不只是树屋潮烘烘得令人难受,就连被砸断的大树,迸溅出来的泥土都像是在水中浸泡过,濡软得令人发指。”
“那个令人发指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基拉看着基德愈加难看的表情,临时改变了想法,“额,其实可能也有”
“算了,说重点,”基德挥挥手,“我觉得湿漉漉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前天见到的那个绿袍人。”
“哦?”基拉一愣,“有什么证据?”
“并没有,但”
“但是什么?”
基德眼中闪过一缕精光,“这是我的直觉。”
小镇里,一个少有人来的阴暗街角。
一个身材纤细修长,竟接近两米的少年挎着棕色的包裹悄然出现,理了理绿色的秀发,他走出熟悉的胡同,来到了街道上。
令他惊奇的是,平日里盛夏的这个时段,明明大家都畏惧酷暑,惬意地待在各自的家中,不约而同地拿出地窖中贮藏的冰块,放在旁边或直接敷在身上。
可是现在,不断的有人从家里出来,急急忙忙地朝着一个方向奔赴而去,似乎在那个方向有什么东西吸引力大到能令他们忘记身上不断淌下的汗珠一样。
“请问,凯恩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