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一艘挂着海鸥旗帜的中型军舰驶向了西斯维亚岛的码头,军舰的对岸是一个广阔的碗形小海湾,碗口处停泊着林林总总近百艘船,其中不乏悬挂装扮各异的骷髅旗帜的海贼船,然而这艘军舰却视若无睹。
是的,只要不闹事而且不是那种危害性极大的海贼,海军上层没有下令严打,遇到这种情况军舰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南海就那么大,资源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当海贼达到一定规模时增长趋势就会趋于平稳,甚至下滑。
而海军只要掐掐尖儿,扼杀潜力海贼和嗜杀海贼并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两者大体上来讲虽谈不上相安无事,但相比于一开始的势不两立的极端关系还是放缓了许多。
岸的南边是一个尖形的岬头,附近的土地草木稀疏,比较荒凉,由于来往之人长期的踩踏,这里颇为平整,尝尝用来装卸货物。
这处岬头的外围是以一些奇形怪状的花岗岩石与海岸相连,不过凸出水面部分并不高耸,均较为低矮,棱角分明并且参差不齐。
军舰是标准的三桅帆船,它并没有在岬头附近停靠,几名舵手迅速来到前后船身上安放的正副船舵,因为吹拂的海风不可忽视,几名负责的相关海兵牢牢压住了帆杆斜拉器,防止帆布扭结和帆杆升起,保持正常帆形。
这艘军舰的最高长官是一名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海军上校,衣服并不整洁,大氅下漏出的衬衫还沾染着浓浓的血渍。
有些奇怪的是,他的表情隐隐有些扭曲,并不像以往的镇定,似乎隐藏一丝狂乱和一丝慌张。
而军舰上的海军士兵也并不像以往那么朝气蓬勃,身上大大小小均有负伤,士兵的数量也比起平时少了许多,站在上校后面不远处,伤痕累累的副官眼神中更是有一抹阴戾和埋怨。
“上校,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他的副官凑了过来,似乎心中仍没有多大把握,小心翼翼地问道。
转过头,上校扭头低下一定角度,看了一眼自己向来引以为傲,即使是经历了一番战斗仍然干净整洁的披风,紧紧盯住上面挥毫泼墨,洒脱飘逸的正义二字。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抬起头,似是下定了决心,“我决定了,这件事不只是关乎于我们两个的名誉,更是关乎与我们海军所坚守的正义!”
“上校”
这时,军舰贴着岬头仅余十几米缓缓滑行,船头已经超出,整艘船即将彻底驶过,而跨过这个岬头,再航过上百米的弯月形劣弧,迎来的将会是一个又细又长的东南至西北走向的狭长出海口。
出海口内便是岛屿的内流河,虽并不算宽阔,但承载一艘中型军舰还是绰绰有余的。
“扬侧帆!”上校兼舰长高举手臂,大喊着。
负责侧帆的海兵们忙不迭地跑去,紧张地执行着命令,可不知为何,他们脸颊上面的汗水不住地向下流淌。
“调整角度,风吹帆弧!”上校再下指令,“给我动起来!全速前进!”
其实一般人对于帆船往往会有一个错误观念,以为帆船是被风推着跑的。
但帆船的最大动力来源是所谓的一一一『伯努利效应』,也就是说当空气流经一类似机翼的弧面时,会产生一向前向上的吸引力。
类似原理的例子也可参考广为人知的硬币向上跳起的实验。
当把硬币平放在水平桌面时,用力向着硬币上方区域吹气,硬币会神奇地跨越低矮的障碍物。
毕竟空气的压强与量无关,只与密度有关,即使是硬币之下微不可查的缝隙,仍能够因为上部大气压的减少引起气压差,使硬币向上跳。
也正是因此,帆船才有可能朝某角度的逆风方向前进。
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