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身上有伤却还要拼了命地救出自己的二位同道,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墨者希望秦公能给予她帮助,结果却发现秦公对墨家也是蠢蠢欲动的,一听说雍齿扣下了墨者,便也想来要人,拼死逃出的墨者为了自己和墨家秘密不被泄露,就只能拖着残身潜进来救人了。
这样看来,秦公的目的和自己相同,但自己提前一步,只要先用高石子给出的那些机关术的图纸稳住秦公的军队,再找机会告知墨家关于秦公的阴谋,也许就可以让墨家成为推翻秦公统治的利器。
雍齿又前后思考了一遍,认为只有这样的想法才能将前后的事情串在一起,眼下的举措,就是要先面上敷衍秦公。
“大人。”
“什么事?”雍齿连头都没抬的应着下属。
侍卫道:“三公在府外所要见您,是关于城外秦公的军队的,他们想问问为什么您还没有给他们一个解释。”
雍齿不耐烦地回答:“你是我的人还是他们的人啊,有必要把那些老头子的话重复给我听么,下次别这么多废话,叫他们进来,我会跟他们说!”
不一会儿,三公和若干秦国旧贵族一个个地走了进来,满脸怒意的看着雍齿,为首的那个老头子更是一上来就开口骂道:
“雍齿小儿,这祸端你赶紧给我们一个交待,为什么甘龙会带着部队包围我们雍城,而且还带了一个”
老贵族一下忘了雪潋迟的名字,用拐杖敲打着身边的奴仆,奴仆忙提醒道:“叫翰茵公主,哎呦。”
“还带了一个翰茵公主!连公主都出来了,你看看你,是不想让我们这些老人好好过日子了吧!”
雍齿虽然为人恶毒,但如何都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赶忙赔上笑脸:“季邙老爷子啊,您可真是误会我了啊,来来来,大伙儿快坐快坐。”
装模作样地嫌弃那些奴仆手脚慢,雍齿亲自招呼城中贵族们坐下,一个个给他们倒上了水,这才停下手,张开嘴对大家说:
“城中的前辈们,我雍齿承蒙大家不弃,让我做了这个雍城郡守,尽管能力有限,我也自当是尽心尽力去为大家谋福祉,可是我还是没有阻止雍城被迁都的命运,羞愧难当的我本该想秦公自请免去郡守之位的,但是秦公念在雍城的老前辈们都年事已高,没奈何才继续委任我的职务,吾王宽厚啊,可偏偏有人就看着吾王宽厚而行骗欺之事,今日便有两个歹徒竟然化装成墨者的模样到我们雍城来招摇撞骗,秦公气不过便要来我们雍城抓人,吾王的心情我能理解,大家希望安宁的心情雍齿自然更是时刻记在心里,请大家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劝退甘太师和公主,然后我一定亲自揪出那俩骗子,以儆效尤!”
尽管座下有不少人都在心底暗暗鄙夷雍齿的为人和其恶心地嘴脸,但又敢怒不敢言,现在就等着看雍齿立下一日的誓言时候能够完成,当然作为恶心雍齿的他们还是很希望看雍齿出丑的。
季邙点点头,表示很满意,两只手颤颤巍巍地摇了一摇,道:“既然雍齿小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不妨给他一天时间,如果甘龙真的退了兵,那我们也就不来这吵了,该干什么大伙儿就干什么去吧。”
大家看辈分最高的季邙都这样说了,更是没有意义,尽管每个人心中想法都不一样,但归根结底都是先看看雍齿是如何跟甘龙交涉的,于是又接二连三告退,跟在季邙后面离开了。
平静的一天很快过去了,没有尘嚣的一日里,有高石子和公孙游匆忙地乱写兵书,还有雍齿为了准备与甘龙会面进行的准备,也有雪潋迟在军营中依旧在进行对于自我身份的挣扎和对于蝴蝶杯中万蝶飞舞的期盼,更有少平和素娴对于这些年来变化的诉说和对于营救高石子的规划。
每一个日子里,都包含着太多困惑和不安,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