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用膳了没有,不如进城由我招待招待。”
信使不言,把秦公书信交到雍齿手中,稍作礼节表示,便回到大部队的阵营之中。
雍齿接过信,又看见了远方的一列列步兵,心下暗暗发慌,心道:我行事已经如此严密了,师隰怎么知道的,难道我都这样小心了,还防备不了师隰在雍城安置的眼线么?不过也无妨,不过是几位墨者而已,秦公如果态度强硬,我干脆将他们俩全杀了,反正也没人知道,你师隰没有证据,就好好吃这一次哑巴亏吧。
但想是一码事儿,而实际却又是一码事儿。
雍齿看到师隰写的第一句话时就知道坏事了,而读罢最后一句时更是脸色发青。
因为秦公根本不是让他交出被他羁押的二位墨者,而是让他在城中抓捕两个冒充墨者坑蒙拐骗的人,甚至连他二人的长相都有了,正是高石子跟公孙游二人本人。
而且师隰还特别听了潋迟的话,加上了一句请雍齿将书信内容告知城中其余贵族,以便大家一同将二人抓获,给墨家一个交代,如果有人敢收留这俩骗子,三天内不交出,那么秦公的军队将会直接进驻雍城将人擒获,反之将这二人抓捕的人将重重有赏。
这样一来,既保全了这些奴隶主的面子,又能逼迫雍齿交出二位墨者,真的算得是个上策。
可是我会让你们这么轻松的破坏我的计划么?雍齿面色发冷,咬着牙想。
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大量的金钱,为了消息的封闭等等自己做出了最万全的策略,怎么能够因为秦公的一道命令就放弃呢?
自己早有造反之意,当年若不是甘龙等其余贵族都十分支持迎接师隰回国,正统秦公回归已成定局,也许自己早就草拟方案,废除那秦出子和他那的母亲了。
“哼,王者的为所欲为我可是看得透彻,聪明机智如我,又怎么不能自己登上这王位好好享乐一番呢?这两个墨者是绝对不可交出的,他既然要假扮的墨者,那我就给他假扮的墨者就是了,师隰不来,这两个小娃娃能成什么气候。”雍齿小声自言道。
潋迟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雍齿,她虽说涉世未深,但看人还算十分准确,雍齿的一举一动都能透出一种张扬跋扈的意味,即便他很想将这种内心的在表浅的层次上压抑下去,不过感觉却是适得其反,欲盖弥彰,令人见之欲呕。
“甘太师。”潋迟将马后退一些,跟甘龙平齐,向着这位秦国老臣请问道:“我在栎阳的时候素有听闻雍齿城府甚深,还听说早在父亲回来之前,他在雍城的作为就十分令人不齿了,这些可是真的?”
“老臣不知公主具体想说他什么样的举动呢?”甘龙回问道。
潋迟说道:“在自己属地上滥杀私奴,对奴隶用刑。”
甘龙内心笑了一声,若是这声大笑是体现在面上的,那么不单单是雪潋迟,估计就连附近的士兵们也会被吓一跳,他心说:公主也真是无知的可以,滥杀私奴或是动刑等事情虽然说是不好,但也属常见的事情,要说多么令人不齿,却也没几分。
“回公主的话,这雍齿还算得上是我一位表亲,但因为性情不和,两家很少接触。”甘龙道,“七年多前,秦公还未回来的时候,咱们秦国被秦小主和他母亲占据着,那时候我国各方面都在退化,且秦小主的母亲滥用宦官,重用外戚,连年下来的花销之巨大,使得国民无法承担,为了自保,包括老臣在内的许多人都请辞隐居了。”
嗯,为了自保,公父不在,你们就连去努力改变这一切都不行么?潋迟内心嘲笑着甘龙这些老氏族们。
“而只有雍齿不但厚颜无耻地娶了那女人的一位丧夫的亲戚,借着联姻方式维护了自己的权益,更为了那女人的私欲加重属地内的和我们这些隐居的人的属地的赋税。”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