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直不吭声也不合适，白羊娃透过人群往外一看，懒洋洋道：

    “随便瞧随便看，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摊前的路人这个摸摸皮子，那个逗逗雉鸡，挨个问过价格但就是不买，白羊娃心烦意乱，却又不便发作，歪着脑袋靠在墙上，脸上尽是不耐之色。

    “呦，本事没有，脾气还挺大？区区一个乡下贱民，挑了些不值钱的破东西进城，好心过来看看，瞧他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走走走，咱们不买他的东西，饿死这个黑瘦鬼！”

    问价问到最后，白羊娃已然闭口不答，连问数次不见回应，摊前的路人顿觉脸上挂不太住，随即便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白羊娃伸出小指挠了挠耳孔，屈指一弹，完全没把这些客人的去留放在心上。

    销售态度如此恶劣，生意自然也不会太好，李妄在玉泉楼观察了半个多时辰，白羊娃只卖出去一只野兔和一张品相最好的皮子。

    马武讲到现在，已然腹中无货，无奈李妄并未叫停，他也不敢停歇，只能东拉西扯地一通乱侃。

    “看来这永宁县的确有些意思，”李妄终于开口，“且吃些酒菜，完了再带我去你说的那些地方逛逛。”

    马武如蒙大赦，停下嘴举箸夹菜，酒却是一滴都不敢沾。

    不多时，马武突然脸色一变，望了眼雅阁的门口，放下筷子轻叩桌面，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下六个字。

    “端木良的管家。”

    李妄眉头一挑，顺着马武隐晦指向的方位，看到了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人。

    端木良的管家，并非快剑门的管家，是故这名中年人并未着快剑门服饰，只是穿了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袍。

    李妄将目光移到白羊娃的身上，发觉此人亦不时看向端木良管家的方位，同时还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张破旧的兔皮，若无其事地丢在其他皮子的上方！

    这张兔皮，之前一直被白羊娃用来垫屁股，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丢在地摊上？！

    “继续讲。”

    李妄比了一个嘴型，马武当即目不斜视，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李妄伸手扶腮，看似倾听，注意力却完全放在白羊娃的那边。

    端木良的管家缓缓走到白羊娃的身旁，交谈了几句，丢下一块银子，随即卷起一张鹿皮，转身离去之际，那张破旧的兔皮已然消失！

    玩得够大啊！

    快剑门，昭烈府本身，抑或昭烈府暗子？

    还有那狂剑门，真的与快剑门深仇宿怨，抑或演技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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