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打死的丫鬟名叫朱婷婷,家住镇子上的西边,父亲是木工,前些年帮人搭房梁时出了事,被落下来的房梁砸死了,母亲靠着帮人做饭维持生计。家里有姊妹三个,大姐嫁去了很远的一个村里,最小的弟弟刚刚年满七岁,一家子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老百姓。
如果真是如孙娇娇那么说,这蛊根本不可能是他们下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上讲,唯一跟娇娇有如此深仇大恨的恐怕也只有他们家了。
花之决定先去她们家看一看。她让巫马克继续留在孙府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独身一人带着二虎前往朱婷婷家。
根据契约上记载的地址,花之顺利地找到了朱家。这是一处很简陋的宅子,位于镇西一处偏僻的小巷,外表看上去年代久远,甚至还不如花之之前在村子里的房子。
花之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在吗?”稍等片刻,便听见一个怯懦温和的声音:“谁?”
“请问这里是朱婷婷家吗?”花之接着说。门开了,门内站着一位眉目柔和的妇人,面带疑惑:“请问你是”“婶子,我是朱婷婷的朋友,来看看她。”花之微笑道。
“朋友?我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朋友啊。”“我跟婷婷认识不久,我俩一见如故,关系很好,最近我去孙府找她她一直没在,听人说她回家了。所以我便来看看她。”
“原来是这样。”妇人哀叹,“你还有所不知吧,婷婷已经已经死了。”“死了?”花之佯装震惊,“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唉。”妇人叹了口气,突然伸出头向门外两边看了看,说道:“进来说话吧。”招呼花之进了门。
妇人拿来两张小板凳让花之他们坐下,又端来两杯简陋的茶水。才堪堪说道:“你是婷婷的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听孙府的人说,婷婷是在孙府感染的传染病,没救回来我们连尸体都没见着,唉,这孩子命苦啊希望她下辈子投生在一个有钱人家,别再跟着我们吃苦了。”说吧,妇人难过地抹了两把眼泪。
二虎艰难地转过头去,不敢看妇人的表情,明明他们知道朱婷婷不是得了传染病,而是被孙娇娇打死的,却不能说出实话,心里异常憋屈。
花之仔细观察着妇人的神情:“婶子,您是婷婷的母亲吧?”妇人点头,花之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看来的确不知道内情,应该不是给孙娇娇下蛊的人。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朱婷婷的大姐,花之在心里摇摇头,更不可能,他们来之前调查到,因为嫁的很远,朱婷婷的大姐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
而家里仅剩下的三弟,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
花之陷入疑惑,难道真的不是朱家做的?她想了想,开口问道:“婶子,婷婷生前有没有什么很喜欢去的地方?”
“你问这个做什么?”朱母有些疑惑。花枝露出一副遗憾难过的表情,泪水盈盈望向朱母:“婷婷生前跟我的关系非常好,我早就在心里将她当成了亲妹妹,今天突然得知婷婷的死讯,我真的很难过。所以我想去她生前最喜欢的地方缅怀一下她。”朱母拍拍花之的手:“婷婷有你这样一个好朋友,他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她用手绢擦了擦眼泪,说道:“婷婷生前有一个很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镇上的戏院。还没进孙府前,她偶尔会去那里打打零工,平素没事的时候,也会去那里听听戏。她一直跟我说戏院的老板为人很好,不会收她的钱,有时候还能带些客人剩下的瓜子水果回来,所以我也就由着他去了。”
花之与朱母聊了很久,走之前还留下了一笔钱,让她节哀顺变,朱母连连感谢,将花之送到了巷子口。
花之出了巷子之后,便顺着朱母告诉的路线去了戏院。
这镇子不大,戏院总共也就那么两三家,朱婷婷生前最爱去的那家是镇子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