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欢你，我说不出口。

    那你愿意这一世都为妖吗？

    我犹豫着没有告诉长歌的话。

    他生性风流，我或许不应该喜欢上他。可是在他的上一世为人时，我就已经喜欢他了，一样的脸，一样的轻佻。

    那时，我才刚刚满百岁，遇见他时他也正年轻气盛。我和他一起很开心，我以为这就是喜欢。可是最后他还是要娶别人，我就离开了。

    我等了很久，我要等他的下一世。可是我没有办法得知他的转世在哪里，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等到了长歌。

    长歌母亲去世后，我作为狐族年岁高的又没有子女的狐狸，被那时的族长强行逼上了带小狐狸的道路。

    可长歌越长大便越像我喜欢的那个人，我开始是欣喜的，可是他总爱调戏别的狐狸，我又担忧起来。我怕我告诉他我的想法后，他会嘲笑我。他会说，老狐狸，你做梦。

    “老狐狸，这是那个皇帝要你做的事情。”长歌靠在窗边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很是好看：“不是。”

    ～

    “我要成亲了。”长歌忽然说。

    我惊讶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愣愣地看着他。

    他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但过了一会，他忽然笑起来：“老狐狸你紧张什么，我开个玩笑。狐族的女狐都没多少了，我娶谁去。”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说。

    长歌靠过来：“你不舍得我跟了别人吧。”

    我回头撞见长歌那微眯起来的眼睛心下一颤，我是不舍得，可我知道他的样子是在看我的笑话。

    “你这种碍事的小狐狸，早点跟了别人我也好省心。”

    “真的？”

    “恩。”

    “老狐狸，你别撒谎了行不行，我知道你喜欢我。”

    喜欢我，喜欢我。

    不是，我摇着头否定，不是。

    ～

    “你最近很不对劲，生病了吗？一直在那说不是不是干嘛，我不就问了一句话。”长歌过来仔细瞧着我。

    我觉得有些丢脸，只能撒谎说：“昨晚没有休息好。”

    长歌应了声便直接离开了。

    我接着忙我的事，等忙完我又想起了长歌，回想起他离开时的表情，我忽然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之后几天，长歌也都没有来我这，不知道他去哪里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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