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窗外的人走远,白慕言向张将军走近了一步,说道:“将军可知,您府上有细作?”
将军一听,恍然大悟,难怪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被人知悉。一直以为,宫里复杂,查来查去也未查出是谁。不想,那人居然也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府邸?可是,眼前这个白慕言是如何得知的?
眸光转厉,斜眼看向白慕言,喉中深沉发声:“白公子初来本府,又是如何得知本将军府有细作的?”
白慕言嘴角一个浅浅弧度,微眯双眼,缓缓道:“因为在下来的时候亲眼看到细作和王府的人私下联系。”
张将军听闻,更是不解,“你又如何知道细作就是本府之人。莫非,在我回来之前,你已进府打探过?”
白慕言笑而不语,算是默认。见张将军似乎仍有顾虑,遂言:“将军先且不要探究白某是如何进府c又是如何探知一切的。白某此番前来,除了替陛下通风报信,还有一个目的。还请将军走近一步”
两人耳语一番之后,只见那将军额上已是细细密密一层汗珠。神色忽而白忽而绿的。
言毕,白慕言便与将军告辞了。
退出书房,关门那一刹,遁身消失了。
不多一会儿,张将军走出书房,来到前厅,唤道:“来人!”
遂一名奴婢上前听候。
“明日,给本将军准备一盒杏仁稣,我要带去送予太后。”
“是。”遂行常礼退出。
水郡。
白慕言去京城刚刚一日,萧策便在水郡坐立不安。
时而登高远眺,时而院中小憩;时而看书,时而下棋。
转眼已是傍晚。
萧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虽然白慕言临走前告诉了他食物所放之处,可是他不愿吃c不想吃c更没胃口。心中牵挂着宫里的事,也挂念着白慕言。只身前往京城,他不确定白慕言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来回在院中踱着。只要经过大门,必然驻足查看。百无聊赖之际,广袖一甩,上楼了。
当水郡最后一盏灯点亮,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此时,萧策觉得有些饿不住了。坐在桌前不停地喝茶。可是,直至茶喝完了,院外仍是一片安静。
萧策蹙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起身,推门出去,径直走向厨房,嘴里念叨:“该死的白慕言,此番去京城,没个日,如何回得来?连个可以使唤的下人也没有,还要朕自己给自己下厨做吃的。这不是有意为难朕吗?朕也真是着了他的道了,他说要朕留下,朕就独自留下了。等他回来,朕一定要他好看。”
可是眼下,填饱肚子才是正事。先到白慕言说的地方找找,兴许不需要自己动手就有现成的也不一定啊!
如是想着,萧策找到了那个柜子,打开柜门,果然,里面有一些桃酥c杏仁酥还有枣糕。
看见吃的,萧策眼睛都亮了。也不顾什么帝王形象了,靠着灶台便吃了起来。
“还算那个白慕言有良心,给朕准备了吃的。”
正吃着,院外一群黑衣人正靠近。可是此时的萧策却全然不知,依然吃得酣畅。
忽而,一只短箭射来,正好射中盛放食物的木柜。
萧策被这突来的箭吓得差点没噎死。遂,赶紧吹灭了厨房的灯火,蹲在灶台边。心跳动地厉害,白慕言不在,此刻若是有人想要杀他,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厨房不大,也无处可躲。吹灭了灯,只能暂时躲避。
突然,厨房门被一觉踹开。有人进来了。
萧策蹲在灶边,捂着嘴,不敢出声。
由于厨房在水郡的一角,所以,在没有灯的情况下,里面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