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弦绝转过身来,又与大众道:我们暂不忙往祁州去!且随我往裕和钱庄走一遭。
众人心中诧异,正要动问,忽又被商弦绝止住,与凤红俦道:凤镖头,你若有事在身,此去可不必同行。
凤红俦兴冲冲地,正要上路,却被商弦绝拦下,十分不解,道:我有事在身?
刹那间,突然醒悟,不觉就苦笑道:这是温轶伦的意思吧?
商弦绝欠身道:正是。适才据温贤弟信中所言,此番山西之行,全仗凤镖头鼎力相助,方能略有小成。如今局面既开,不敢多劳凤镖头。何况晋中瘟疫横行,始终安危难测,倘若累及于你,教我等如何心安?不如就此打住。另外,温贤弟特别关照,此番回京的镖银,我改日自会派人送至你府上,凤镖头不必担心!
凤红俦冷笑道:好一个鸟尽弓藏c兔死狗烹之计!如此说来,你们现在用不着我了?罢了。我也懒得凑这个热闹。
言未尽,就要抽身离开。
商弦绝一看情势不对,随又赶上去,拦住道:我等实无此意。你说此话,教我与温贤弟如何过意得去?将来,还有何面目为人处世?
凤红俦心中不满,气道:商弦绝,你这人好没趣!你是与我凤红俦认识在先,还是与他温轶伦认识在先?你竟然全不念旧情,听他的鬼话,倒来安排我的去留?你说你这个人!唉
商弦绝陪笑道:话虽如此,只不过山西之行,确实危险重重。先前让你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一万两银子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晓得么?
凤红俦见说,忙打断他道:罢了。罢了。你也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想我凤红俦行走江湖这许多年,难道竟不知是非好歹?这山西之行究竟是福是祸,我又岂会不知?劝你不要自作聪明!一句话,你还要不要我参与此事?不要,我立马走人!
商弦绝捻须道:你这样一说,这还真就有一件事,只怕是非你不可。
凤红俦闻听此话,随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道问:哦,什么事?
商弦绝道:不急!先随我去了裕和钱庄再说。
众人不知商弦绝的葫芦里究竟卖些什么药,只好连人带住车马药材,一起跟着他,就来到了裕和钱庄。
话说这裕和钱庄的大掌柜熊鹤元,平时并不常在柜上,今日本也要外出,只是看天色还早,便在后院盘亘,忽就听报大堂有贵客造访,随就出门来迎。
众人相见,礼拜寒暄毕,分宾主一一坐定,各自用茶。
熊鹤元笑道:几日不见,商贤弟一向可好?
商弦绝亦笑道:托鹤元兄洪福,我时好,时不好。
熊鹤元见说,知他话里有话,问道:哦,怎么讲?
商弦绝道:鹤元兄可还记得,就在几日前,小弟还曾登门乞援?
熊鹤元应声道:如何不记得!那日,贤弟你到庄上借钱,说是为了采办药材,欲往山西治瘟去。怎么你还不死心么?
商弦绝道:当然不死心!我说好,即是指我那治瘟的方子,如今大获成功,在山西救人无数。朝廷已用五倍于当初的价钱,收购了我所有的治瘟药材。
熊鹤元听说如此,随收了笑容,禁不住就心底狐疑起来,道:哦,竟有此事?那你口中的不好,又是甚意思?
商弦绝笑道:我的不好,那自然是可惜了这桩买卖。奈何我本钱不足,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一旦就被别人赚走,心疼不已。
言未毕,商弦绝就摆出来一副无可奈何的痛心之状。
熊鹤元望住他,一言不发,心如明镜。
少时,又急唤左右上前,低声附耳几句,便打发得那人去了。
商弦绝见熊鹤元将信将疑,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