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出了皇宫,立马回到相府就下令各级官府尽快捉拿朱安世。有丞相的命令,官府岂敢不卖力?没过几天,在官府的大力围捕下,朱安世被抓捕归案,打入死牢。
公孙贺一听说属下将朱安世抓到了,很是高兴。他兴高采烈地与直指绣衣使者江充来到死牢,亲自审问朱安世。“你就是朱安世?我劝你还是快快从实招来吧,免得皮肉受苦。”
谁知道朱安世却十分狂傲地笑着说:“你就是公孙丞相?你家的事我全都知道。刚才你劝我一句,念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我也奉劝你一句。你若是识相,还是赶紧将我放了的好。要不然,你将要祸及全族了!”
公孙贺一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大胆狂徒!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给我上刑!”
几个狱吏便上前来给朱安世用刑。朱安世用怨恨的目光看了公孙贺一眼,不待众人上刑,便说道,“你们不能打我,我要见皇上。我要揭发公孙敬声戴罪立功。那个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而且他还曾经得知陛下要前往甘泉宫,就让巫师在陛下专用的驰道上埋藏木偶人,诅咒陛下,口出恶言。”
他这话一出,立刻就把众人给惊呆了。
“你这是血口喷人!来人,给我封了他的嘴!”公孙贺立刻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这二条,随便落实一条便是灭族的大罪啊!自己那个不挣气的儿子,他以前就说过他不知道多少回了,可他就是不听。到处拈花惹草的,连公主也敢上,这不?闯出祸来了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慢着。丞相大人。这罪犯要举报,要戴罪立功,你身为丞相,怎么能不让人家说呢?”直指绣衣使者江充阻止了公孙贺,他对朱安世道:“你别怕,你知道什么就跟我们说什么。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替你如实禀报皇上。”
“丞相把祸事引到自己家族里了,那终南山的竹子写不尽我要告发的罪状,斜谷里的树木也不够制作被牵连的人所用的桎梏。至于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可让皇上派人去查查不就清楚了吗?”朱安世这会儿看到有人替他撑腰更加有恃无恐的了。他这是在做临死前的最后一博。各位看官想一想,他也不过是一个江湖大盗而已,怎么会知道丞相家的儿子与公主私通这样的事呢?他的这些消息啊,全是昨晚有一个蒙面人来到死牢告诉他的。说他要想保命,只有拿此要胁公孙贺才有活命的机会。他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假,但为了保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的了,就当是把死马球当做活马医吧。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把昨天晚上蒙面人所告诉他的全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连某月某日谁与谁在哪儿干了些什么都一清二楚的,说完后,还在狱吏记录的供状上签字画押。
其它几个审判的一听,也是面面相觑。他举报的这两起案子,都牵涉到皇家的人,他们也不敢做主更不敢隐瞒的了。公孙贺在一旁听了,简直是目瞪口呆。他听着听着,也不禁慌了手脚,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越闹越大,似乎正朝着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而他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他是一个疯子,你们不要相信他的!”
“对不住啦!丞相大人。他举报的这两起案子,都牵涉到皇家的人,这事我们可作不了这主,得由皇上亲自定夺的了。”江充将朱安世签字画押的供状拿在手里,阴险地笑着。有了这一纸供状,他就可以扳倒丞相了。丞相一出事,事态必定会扩大。到时候,就可以趁机对太子发难。他与太子结怨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江充陪随皇帝前往甘泉宫,正巧遇上皇太子刘据的家臣坐着车马在驰道上行走,江充抓了交官处置。刘据得知,派人向江充求情说:“我并非舍不得车马,只是不想让陛下知道了怪我平日不管教左右。希望您宽恕一次。”江充不理睬,径直上奏,汉武帝说:“作为人臣应当如此!”因此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