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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光头看着方木:“哟,黄马甲,死缓还是无期?看什么,过来蹲着交代!”

    方木没理他,走到尽头去撒尿,房里的所有人都看过来,特别是刚进来的两人。

    “这新口子很牛啊,肯定是杀人犯。”

    “杀人犯怎么了,坐牢有坐牢的规矩,龙要盘着,虎也要趴着。”

    “这下炳哥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光头紧跟着过来,揪住方木的肩膀:“想死是不是,谁叫你特么的这样撒尿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监控盲区!”

    方木肩膀一抖,光头被震退,方木右手一叉,叉着他脖子,脸凑在墙壁前,左手食指在墙壁上钻动,光头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卡住他,他只能看着那只手指。

    然后,他看到墙上的石灰水泥在掉落,坚硬的墙壁居然被一只手指钻出个坑洞。

    “监控盲区好。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准时死,今天死,明天死,半个月后死,死的不明不白。像你们这堆渣滓,死了还是为民除害呢,你说是不是?”方木在他耳边轻声说。

    光头被放开的时候感觉脖子快断掉。

    “干什么!”

    “炳哥。”光头艰难的转动脑袋,方木也看过来,是个年轻人,身上大片纹身,纹的是个大胡子的酒鬼。

    “牛比个什么,给老子长点眼!”炳哥叫骂着就一耳光抽过来。

    接着光头就看着炳哥被生生拔掉颗牙,然后那颗牙被捏的粉碎。那可是牙齿,人身上最坚硬的物体。

    炳哥一口血沫的瘫在地上,和光头呆了半晌。

    方木往床上一坐,两边的人都被分开老远,其他人挤成罐头也不敢吭声,说话漏风的炳哥和光头继续按原来的规矩指挥着。

    两个戴红帽的叫值班监服,分别在过道两头走动,过道中间也睡满人。

    听他们俩说,今天一共进来三个新人,方木进来时蹲着的人是强奸犯,他说是冤枉的,就是和女同事喝多酒,差点发生关系,结果女方酒醒报警,警察说要判半年以上,另外就是那个传销犯。

    至于光头犯的是寻衅滋事,因为生意上的事和人斗殴,本来没大事,但是他绑着人到野外挖坑,说要活埋人家,结果人家吓的跪下求饶,跑了之后就报警。

    炳哥是毒贩,他说是被组织推出来挡枪的,这真假方木也不理会,让他们不要管自己,其他的照旧。

    ……

    第二天六点音乐声响起,节奏很嗨的《小苹果》,监房里的犯人们哗啦啦全起来,飞快的穿衣。方木没脱,自然什么都不用,跟着别人一起站在过道上。有两个留下来叠被子,红帽被挂在墙上,所有人都穿着监服,很统一。

    他现在知道,黄马甲是重犯,蓝马甲是轻犯,绿马甲是病号,红马甲是恐怖分子。他还没见过后两种。

    方木看到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六点二十九。有个警察在窗户边打开铁门,所有人都过去刷牙洗脸。

    撒尿有个专门的水桶,里面是各种泡沫,用来掩盖骚味。

    之后就是吃饭,二十来人,两盆汤,一人一盆饭,经过介绍,方木得知这汤叫水上飘,没盐没油,清水上面漂点青菜,豆芽。

    新来的强奸犯苦着脸,问:“大哥,怎么才能吃点好的?”

    光头说:“你进来的时候不是有个账户吗,开账就行,也可以叫家属送吃的来。”

    接着话风一转:“还是开账划算,送过来的都到不了你嘴。我这样跟你说,要是有人带20包烟给你,只有2到4包能到你手上,明白吧。”

    强奸犯抽了自己一巴掌,哭起来:“我真是鬼迷心窍……平时关系挺好的,她为什么要报警呢……”

    他旁边的中年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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