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收了飞剑,又搜刮了那书生全身上下,得到一柄匕首c两册竹简和几块文石,本欲就此远离这是非之地,但眼见那十来株老树依旧坚挺,心下实在不解气,干脆就地试着操纵那飞剑。接连试了十来次,飞剑才歪歪扭扭地升上半空,在他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又立马羞答答地回归地面。他兴致不减,说起来这飞剑也不过就一下品法器,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掌控一件攻击类法器。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才初步掌握了御使飞剑的技巧,极度的喜悦瞬间战胜了他刚刚逃离鬼门关的阴影。他酣畅淋漓地操纵着飞剑将那残留的十几株老树拦腰截断,而那埋藏地下的网一张张高高弹起,又漫无目的地远远弹开,不知落到了何处。
他胸膛剧烈起伏,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舒心的微笑。正要举步离开,“嗡嗡”的振翅声却又袭入他的耳膜。他暗骂自己冒失,跳上一截树桩,身上“啪嗒”作响,也化作一截树桩,与其连接一体。
一窝黄蜂井然有序地自他身侧头顶飞过,没有一只逗留片刻,显然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对它们毫无吸引力。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却没趁机开溜,而是选择逗留原地。
过了老半天,那两名修士才狼狈不堪地折返归来。离此处尚还隔着颇长一段距离,他们就停了下来,傻头傻脑地躲了起来又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阵,直到完全放心了才小心翼翼一步三停地回到这里。
秦烨暗道可惜,他先前一心所系唯有逃生,并未驱使木眼跟随察看,因此心中存了个侥幸:或许那女修在失了飞剑之后会让那男修独自返回。
那二人显然在蜂群攻击下吃亏不浅,那七弟满头满脸都肿了起来,连衣服掩盖之处都难掩遍体鳞伤,而那六姐则干脆整了块布连头带脸全部给遮了起来。二人看着被毁的暗点,愤怒咆哮,绕着树桩连连奔走,抒发着内心的不甘。
六姐在周遭地面c树枝查看了一番,一无所获,不禁“咦”了一声,满腹疑惑中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那十余截树桩,口上道:“怎么那个臭小子一点离开的痕迹都找不着?”那七弟宛如未闻,她索性定睛注视着他,奈何她目视良久,七弟仍丝毫不察只是自顾自地奔走咆哮。她低声骂了句“蠢猪”,挑选了个方向,心存侥幸地寻了过去。
那男修则慢慢挨近了秦烨。他心跳骤然加速,只待好时机送上门来。近了,近了,七弟径直走到他面前,就这样满目悲伤地望着他。他正要行动,那六姐忽又满口咒骂着奔了回来。他为之一颤,只得罢手。
七弟奇怪地道:“刚才我似乎看到这树桩动了一下。”他满脸浮肿,说话含混不清,六姐从这方经过又径直离开,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觉得他的话毫无意义。他略感尴尬,也跟着走开了。
秦烨变回人形,一蹦而起,仰天落泪:“一个蕴灵六重天,一个蕴灵七重天,而我呢?才蕴灵三重天。何时我才能等来良机?何时我才有能力与他们一斗?”
他远远地缀在那二人身后,走得小心翼翼,不敢在树梢纵跃,只在草木间穿行,远远望去,还道是个无知的动物在钻来钻去。那两名修士折转去了两处暗点,每处暗点的位置都巧妙得很,恰恰设在行人必经之路,且都有两名白袍修士蹲守。秦烨暗自庆幸:幸亏跟着他们,不然的话,要是再撞上他们的暗点哪还能这般幸运?他正担心着敌方还设有多少处暗点,那二人遁速突然加快了,所走的也都是偏僻难行之路,他顿时被甩开甚远,若不是他们偶遇了一头在林间散步的熊妖,不得不折返了回来绕道而行,否则他即便有木眼盯哨也早已跟丢了。
行了盏茶功夫,他停在一棵宝塔树上。宝塔树那浓密的枝叶分为七层,自上而下,一层比一层覆盖范围广,远远望去犹如一尊七层宝塔。他任由一丛枝叶将他锁进塔内,耳垂翕动,聚精会神地听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