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雾天上山砍柴的樵夫,看不清方向四处走动,等到迷蒙的水雾散去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插在了一支奇怪的队列中。
队列的头尾无限延伸,看不清究竟有多长,只是所有人都披着同样的白色斗篷,没有脚,看不到脸。
樵夫发现自己始终无法离开这个队伍,只能跟着一步步前进,最后消失在了山的最深处。
缪锋看看身边的伙伴,暗自问了一句:他们什么时候像过人?
突然他就哆嗦了一下,拼命摇摇头,面色相当的不自然,许久缪锋才重新握紧拳头,口中喃喃道,“欸,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憋出病来。”
“那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家看看爸妈了。不知靠这几年的工资,老人家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盖上新房。”
脑海中浮现出家人们的面貌,缪锋心头一暖,鼓起了勇气继续迈步前进。
在小心谨慎地穿越了七道繁琐的禁制门后,检查小组来到了进入中央冷冻厅的最后一道大门前。
深黑色的金属大门立在他们眼前,犹如一道千仞崖壁,缪锋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手掌心渗出许多冷汗。
“观察室报告任务小组,中央冷冻厅内无异常,任务照常。”
负责联络的特级研究员赵行宇拿着文件,核对了检查小组的人数和身份标识,平静答复道:“任务小组收到,请求开启最终大门。”
队长黄建国的头也抬了起来,向前几步走近大门,而后转过身,便按照惯例最后一遍强调事宜,说道:“总共检查时间不允许超过三十分钟。除我们外,另有两名特级研究员在观察室监视中央冷冻厅情况。如果出现任何意外,两名观察员同时按下紧急按钮就可以封死中央冷冻厅,注入液氮,而且不需要考虑我们的安全。”
“进入大厅后,按既定分组各自到达中央冷冻厅的四块区域。检查流程分为两步,首先对“种子”的生物信息进行识别和确认;如果没有问题,各组立即着手对制冷系统和槽罐进行维护工作,确保中央冷冻厅的正常运转。在一切工作完成后,迅速退出中央冷冻厅。”
“切记,所有操作务必谨慎,不允许任何人工失误。”
“明白。”
穿着厚重的特制防护服,所有研究员的脸都藏在头盔下,十一人都只向黄建国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领队向观察室发出了确认开启中央冷冻厅的指令,随着金属大门向上升起,浓浓的寒气扑面而来,少量液氮从一行人的脚底流淌而过。
“里面究竟存放着什么级别的生物样本。”明明防护服为缪锋提供了人体最为舒适的温度,但当真正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他还是打了一个寒噤。
这是一个一千多平方米的大厅,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射入,随处可见的液氮反射着检查小队头灯的光芒,照亮了四散的森森寒气,让整个环境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阴沉。
大厅里孤零零地立着五个无比巨大的玻璃槽罐,槽罐的基座被冰结在地,仿佛神话中擎起苍穹的巨柱。
其中只有伫立在大厅最中央的槽罐是空的。但这个空槽罐的玻璃外壳上赫然有一个崩坏的巨口,在漆黑印衬下令人深感不祥和危险。
缪锋呆愕在原地,脑海中萦绕着一个挥之不去的恐怖念头:这里面的东西去了哪里?
“别看了,那个是以前的遗迹,坏了很久。我们的任务目标不在那。”张在城注意到呆立的缪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从想象的世界拉了回来。
缪锋看着张在城不由说了一声谢谢。
“没事,十四年前我作为高级研究员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比你现在的情况糟多了。”
张在城在一边看着缪锋,一边协同往需要检查的区域走去,他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