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手指猛地射出五道七色彩光,化成千丝万缕,密密麻麻瞬间交织成一张彩色斑澜的降魔网,向妖怪头顶上笼罩而去。
妖怪大吃一惊,知道若是被这张网罩住的话,要脱身是不可能的,趁公孙良运动意念的霎那间,看着降魔网劈头罩下,丢了三刃叉转身就跑。
公孙良哪里容她再逃,轻手一扬。
“道长”柳员外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公孙良的胳膊:“你千万不可伤害我的柳媚啦。”
“老丈!”公孙良正在做法,被柳员外一来搅局,使他启动灵力织就的一张魔网立时毁于无形,公孙良气得七窍生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耗子妖怪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
公孙良抚剑叹息,就这样让妖怪走掉了,他实在心有不甘,瞪着眼睛看柳员道:“老丈这又是为何,你到底是请本道来驱妖还是要让本道来这里闹笑话的?”
眼见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怎不叫公孙良心里窝火,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道长还是请先进屋听老汉慢慢告诉原委。”柳员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也太拿你女儿当回事了,你这样反而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呢你知道吗?”
公孙良语气凝重,事已至此,看着柳员外那饱经风霜的苍桑面孔,又不忍再三苛责,不然摇头叹息不止。
柳员外满脸戚容,长叹一声道:“老汉和拙荆前后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幼年夭折,只有柳媚活下来了,两老口子自然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这孩子今年十七岁,还尚未许人家,老夫颇有家资,也只想为女儿找一个老实本份的男子,守得住这份家业,不致于座吃山空才好。”
“本来柳媚也是个性格很开郎的孩子,谁知从半年前开始,性情突然大变,见了老汉两口子就象是见了仇人一样,以前开口闭口爹娘叫过不停,从半年前开始到现在就再也没听她叫过一声爹娘,老汉两口人只道她是中了邪,谁知道她果然是中了邪。”
“我告诉你吧,你女儿让耗子妖借她的躯体附在她身上了,你们看到的只是你女儿的皮囊,而她实际上是个耗子妖精。”公孙良把自己看到的,和盘托出,说给柳员外老两口子听。
“道长说的可是真话?这杀千刀的耗子精,世上女子万万千,它怎么就偏偏要附体在我女儿的身上,这可怎么是好,这几个月以来我两口子的这两条老命都快被这个女儿折腾得断气了。”柳员外绝望地看着公孙良:“老天怎么会这样捉弄我呢?”
“你女儿以前师从哪位学过武术没有”公孙良淡定地问道。
“没有,我也是觉得奇怪,这个以前看上去文文静静极腼腆的一个女孩,怎么一下子就有那么大的力量,抡得动棍钯了,所以这事老汉就是不解。”柳员外连连摇头。
“这不就看出问题来了吗,但凡妖怪,都是有几斤力气的,多半还有法力。”公孙良道。
“啊,这可怎么是好?”柳员外老伴一听,差点儿晕倒。
柳员外也做了急,立时神情大变,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恕恕叨叨地说:
“我和拙荆通共就这个女儿,家里财富,好几千亩田产都指望她来承继呢,拙荆甚至还说过,谁要是能医好我柳媚的病,只要是未娶妻的,便是招他做个上门女婿也使得。”
柳员外说罢,急切地看着公孙良,他知道,柳媚的命,只有这个年轻道人可以救得。
另外也就是刚才说出口的那层意思,眼前这个年轻道人眉清目秀,年龄也和柳媚差不多大小,和柳媚也是挺般配的,又学了一身除妖降魔的好本领在身,是个振兴家业的好手,柳员外不免对公孙良动了心思,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半含半露地在公孙良面前说出那些话来,他想公孙良应该能够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