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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城,位于都城东边接壤。

    此时此刻,鱼渊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都城,离开了心底最温柔的地方。

    如果逃避便能将灾难带离那个地方,她愿意一生颠沛流离,永不踏入!

    十月天,已入秋。

    头顶一半绿一半黄的树叶纷纷扬扬,踏在脚底松软又迷离。

    微风有些凉,吹透了薄薄的衣衫。耳边的鬓角摩挲着脸颊,窸窸窣窣,有些痒。

    鱼渊形单影只的迤逦在长街上,赤着足,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她深深呼吸,每一次都闭上双眼,似是要将全身心都陶醉在这宁静的空气中。

    街上的人们毫不在意她,只是经过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

    就在这时,鱼渊突然被人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啊!”一声惊呼,她抬头,看到了一双明亮的双眸。

    脸颊贴上了冰冷的铠甲,那对抱着自己的臂膀格外有力,一股陌生男子独有的气息袭来,鱼渊一时有些慌乱,忘了挣扎。

    “小鱼,我带你离开。”玄荆抱紧了怀里轻的没有重量的人一踏地便飞入半空中。

    “放开我!”鱼渊皱着眉挣扎。

    “别动!”玄荆一把扎住她的两只手,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不可忤逆的清冷,“带你去个地方。”

    鱼渊咬了咬唇,盯着和她同龄的这个少年,没有吭声。

    记忆当中,这个少年同她一样,早早便失了一切。

    同样的遭遇,同样的经历,让他们俩惺惺相惜。

    然而,命运总是不公。

    那本该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却掷起长剑,在一场又一场厮杀中寻求着力量,挣扎着责任,砥砺着风霜,将千万人的尚武堂扛在纤细的肩膀上。

    而她因为过早的接触术法导致身体永远如同少女,无法长大。

    每一次,当他从战场上风尘仆仆的归来时,她都会在城门楼上等待他,无论多晚,只要那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出现,她都会在第一时间递上最烈的酒。

    烈酒穿肠,一切尽在不言中。

    尚武堂,意气风发的少年已成长为一代名将,用鲜血刻在石碑上一生的誓言——

    上邪!

    剑于手,魔于心!

    轮回于六道,承载于千秋。

    宿命于因果,万事于须臾。

    生,欲满而欢也。

    死,含恨而苦也。

    情,一晌贪欢也。

    苍生恨世怎无辜?

    辗转红尘怎无奈?

    尚武堂内,

    不忠不孝,杀!

    不仁不义,杀!

    不礼不智,杀!

    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

    传令麾下众将领,破城不须封刀匕。

    三军之内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字字珠玑!字字泣血!杀气滔天!

    黑色石碑上,鲜红行楷犹如狰狞的魔鬼将三军所有人心打上铁的烙印。

    这是他们一生的守护,梦回白翼!一柱香的时间过后,玄荆抱着鱼渊落在了一处繁花盛开之地。

    远离红尘,远离尘嚣。

    黄色手掌大的鲜花朵朵怒放,没有风,没有飞萤。鼻间是沁人心脾的浓香。

    十月天里还有如此美景一时让鱼渊看呆了。

    玄荆折下一朵花,插于少女耳畔,明亮的双眸中温柔无限,他轻声说道:“这里是我单独劈出的空间,这满树望海花是我为你所种。喜欢吗?”

    鱼渊愣住了。

    心里涌出无数复杂的情绪,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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