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郝秋岩被震醒，屋子里充满刺鼻的气味；妈妈从卧室里跑出来，嚷嚷着电视爆炸了。用手机照亮把电源接上，又把客厅收拾干净，这一折腾，睡意全无。来到阳台上，望着满天星辰沉思着，那个恍惚，“三十年。”这事好怪，坚持着，等待着，面对这种处境时，他做着深呼吸——透过玻璃，望着这种钢筋混凝土的建造的鳞次栉比的高楼，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号，对方说，“我正在睡觉，让你给吵醒了。”

    “有事儿想和你谈谈。”

    “如果不着急，天亮再说吧。”

    “我在单位等你，见面再谈。”

    廖大伟开车来到[781]住地，停好车，看见郝秋岩在办公楼前的空地上的花坛来回跺着细步，一张茶桌两台藤椅摆在花坛旁边。他向廖大伟迎过去，假惺惺地说，“这么玩还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老一套，不用表白。”

    郝秋岩‘嘿嘿’地搔着脑袋，请他坐在茶座里，“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同庄子聊天去了。”

    廖大伟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只为一个梦就把我摇出来，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边沏茶边讲，“正做着梦，霹雳一声响，还以为打雷。我妈跑到客厅一看是电视机炸了，她这一嚷嚷我才清醒过来，后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打电话，把你摇出来喝茶，聊天，”他给廖大伟倒茶，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样子，“品出是什么茶？”

    眼睛眯成一条缝，咂咂嘴，香浓c味醇，感到满口生津，“洞庭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万里醉。”

    “果然经验不俗，是个老茶客。”

    “品茶能悟出很多内涵，浮沉时才能氤氲出茶叶清香。茶是好茶，我正睡得香，这时候把我找出来，啥滋味都没了。”

    “不好意思。”

    “习惯了，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知道列昂尼德—阿尼斯特拉坚科吧。”

    “他是剑走偏锋的人，是加里宁格勒的科学狂人，在俄罗斯纪念“通古斯大爆炸”95周年之际，借机向经典的牛顿‘万有引力’发出挑战！他指出：充满整个宇宙的是推斥力，而非万有引力。”

    “他疯狂颠覆，或许不重要，世界依旧采用‘万有引力定律’；而重要的是他要撬动现代物理学大厦的行为本身，就是合乎科学精神的。”

    “连中学生都知道，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是建立现代物理学的一条基石，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将尼德一阿尼斯特拉坚科的推斥力驳斥为异端邪说！”

    品味着碧螺春那种舒爽味道，廖大伟:“他的说法给寻找uf一的人一个论述基础，有理由搞清uf一下落。”

    郝秋岩，“我比较侧重于这种看法，因为uf一的各种现象表明，这绝不是地球人思维所能理解的。比如，为什么uf一能够做到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而且速度极快。能够曲线前进，又经常在任意一个角度变更飞行轨道，还可以无限制地悬停在天空中。一旦在空中出现，周围的电子元件都断路，发出强烈的光芒，比如我经历的蓝色亮光，浑身有触电感觉，继而就失去意志力。”

    “这的确是个问题，已经困扰多少代人。两千多年来，中国科学总体不如西方c未形成科学体系，可能因为对探索自然和真理的热情不足。100多年来中国科学成就有限的原因是环境和物质条件较差。而现在，从事科学研究的条件已经显著改善些单位的硬件超过国外先进水平。”

    “可列昂尼德一阿尼斯特拉坚科却不认为有uf一的存在，只存在没有了解清楚的飞行器。”

    廖大伟躺在藤椅里神情悠悠，“他没有亲眼见到。”

    抬头仰望茫茫夜空，深深思索着，所有的天体还是在原来的坐标上，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