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秋高气爽,丹桂飘香。
姚族学堂终于重新开课了,新请来的先生是永极历八十叁年的举人,临平人士,姓何名汉字中之。
其因无外职,故想谋个事由。恰好姚府所请西席,也是永极历八十叁年的举人,姓郑名镇字司堂,遂向姚老爷举荐了这位何先生。
这边,姚族学堂正当开课。
姚府中,姚老爷也在向姚玥介绍新请来的先生的情况。
“郑先生是永极历八十叁年的举人,二十七岁得中解元,三十三中进士,后入德书院为庶吉士,授编修。次年又任命督学,前后共监管过三次科考,在士林颇有威望。”
姚老爷对这位郑先生十分敬重,特意嘱咐道,“你二叔三叔亲自请他过来,一来是为了指点你学问;二来,他曾监管过科考,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对你将来考试入仕都有所助益。”
“……”
姚玥认真的听着,他知道,他身为姚家长子长孙的日子,现在才真正开始。
儿子的态度让姚老爷大感欣慰,他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
“从前跟在你身边伺候的那几个人,我看着一般,不过是日常衣食上操心罢了。你日后学习,身边最好再添一个伴读书童。我听你母亲说,学堂里有一位秦小相公,读书识字还算长进,与你也颇为交好,不如让他入府陪你读书,如何?”
“……”
姚玥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彬彬有礼,总是敬三分礼三分,始终不动声色讨好自己的少年。
他眉心一动未动,平淡道,“只怕他家中不愿让他入府。”
伴读书童,说得好听,实则也是给人当奴才,寻常人家但凡过得去的,谁愿意让子女去伺候人?
姚玥以此为说辞,看似很有道理,却是婉言拒绝了。
可是姚老爷一心想为儿子谋一个好的学伴,更何况,像郑先生这样有才学的人,平常人家哪是随意见得的。那位秦公子若得了这样的老师,此生也可平步青云了,又有何不肯的?
“无妨,我让姚管家去问一问,再做定夺。”
父亲话已至此,姚玥再反驳就是忤逆不孝了,于是淡淡道,“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
……
……
天一凉,肉皮干爽易合,宝爷身上的伤也好的快了些。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他身上的伤口已尽数结痂。
只是这样一来,宝爷反而不能动了。
那血痂大部分都在细皮嫩肉的关节处,稍一动作,伤口就会崩裂撕开。
撕裂伤疤可远远比创伤时疼痛十倍,所以即使没有方现同的针灸点穴,宝爷也不敢乱动了。
方大夫乐得轻松,其余“闲杂人等”也乐得来瞧热闹。
“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武行张大咧咧的笑着,绕着床把宝爷这幅动不得闹不得的惨样儿瞧了个够。
宝爷无所谓的翻翻眼皮,“我让你寻的东西找到了么?”语气颐指气使,跟大爷使唤奴才一样。
武行张气结,却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乐呵呵的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布包,层层打开后露出一块铁疙瘩,“瞧瞧,这品相,百年难遇啊……”
方现同的眼睛立刻被那铁疙瘩吸引,“玄铁矿?!”
武行张得意洋洋的点点头,“没错,我托镖行的兄弟四处寻到的,真是多少金银都难遇这么一块……这重量比实铁轻一倍,可是却比实铁坚硬数倍,是锻剑难得的好料!”
“行了,少拿出来显摆,给我收好,等我好了要用的。”宝爷撇撇嘴,“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丢了你得赔。”
“小兔崽子!”
武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