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都疯玩了几日,慕容凌夜终于带着温初酒回到凤仪宫中。慕容凌夜因累积了数日的朝务还未来得及处理,才一到宫中便急切地往着御书房去了。而温初酒一回到凤仪宫,便听聆韵将那日贵妃,傅昭仪,以及贤妃闯宫之事说的絮絮叨叨的。
而屋子里正热闹地说着,舒康宫的漱茜又过来,说是请皇后去舒康宫,实则是领来几个内侍官硬是将温初酒押了过去。婉心自是跑着跟去了舒康宫,而慧心则赶忙去御书房通报。
舒康宫中,温初酒跪在主殿中央,贵妃和傅昭仪一左一右地陪在太皇太后身边坐着,太皇太后冷着脸,问温初酒道,“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温初酒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太皇太后便冷笑道,“哟,你竟不知道呀!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根本就没错呢?”
温初酒便俯身叩拜太皇太后,又道,“臣妾愚钝,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不敢了。”
“不敢?你眼里竟还有不敢这两个字么?哦,你仗着皇帝宠你,便为所欲为了么?连宫都敢出,倘或路上有什么差池,天子之躯,你承担得起么?”
温初酒便道,“是,臣妾知罪。”
太皇太后冷哼道,“孤原本是与太后说了,要废了你这个皇后的。可太后替你担保,说你绝没有下一次了。孤也不好完全拂了太后的面子,废后便算了。但,你的罪责难饶,终归是要受些惩罚才会记得的。”
温初酒低头道,“是,臣妾领罚,谢太皇太后恩典。”
太皇太后便厉色道,“去舒康宫宫门前跪着吧!”
温初酒倒没有想到,太皇太后这次竟对她这般的宽宥,便赶紧起身,去了舒康宫宫外跪着。往日舒康宫门前倒没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而今日温初酒罚跪之时,却这样多的人走来走去,倒让她一张脸面丢到尘埃里去了。
待慧心将消息递到御书房时,慕容凌夜急匆匆地往舒康宫赶去。他才刚走到舒康宫门前,便见温初酒一身狼狈地跪在舒康宫前,赶忙上去将她扶起来,她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哭丧着脸,对着慕容凌夜道,“腿没知觉了,起不来了。”
慕容凌夜便干脆将她打横着抱起,抱到舒康宫侧殿迎香堂去,找了张软凳子,才将她放在软凳子上坐好。漱茜却不知道何时来了,冲着慕容凌夜行了礼,又道,“皇后娘娘犯了错,太皇太后让罚跪在外头,太皇太后没让起,皇后就得跪着。”
慕容凌夜狠狠地剜了漱茜一眼,道,“你倒是忠心,只听太皇太后的吩咐是吧?来啊,将这奴才给朕拉下去,杖责三十!”
内侍官听了命令,正有些迟疑,慕容凌夜又道,“舒康宫的奴才要是都不听朕的话,朕就让暗卫来执行,一个个谁都逃不了!”
这样的狠话一撂下,内侍官便只得先顾了自己的性命再说,个个儿勤快地往侧殿里冲,又将漱茜拉出去杖责了去。太皇太后大抵是听到了动静,便携着庄雨惜和傅霓嘉二人,也移步到侧殿来。
太皇太后见了怒气冲冲的慕容凌夜,便道,“犯错的是皇后,与漱茜何干,你罚漱茜作甚?”
慕容凌夜便道,“孙儿不知皇后哪里有错,也不知皇祖母为何罚了皇后。”
“她撺掇着你带她出宫,将你的安危弃之不顾,这岂是一个皇后能办出来的事儿!”太皇太后愠怒地说道。
慕容凌夜又说:“出宫是孙儿的主意,带皇后出宫也是孙儿一手操办的,怪不得旁人。皇祖母如若非要责罚,便将孙儿也一起处置了吧。”
太皇太后沉着一张脸,慕容凌夜便也就软了语气,道,“孙儿此番出宫,自然也有孙儿的目的,且随行的护卫并不少,个个都身手了得。孙儿怎会把自己和皇后置于险境之中呢,何况孙儿心中也十分惦念皇祖母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