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慕容凌夜带着温初酒出了客栈,牵了一匹马来,又将温初酒抱上马背,自己也骑了上去,策马飞奔。他们穿过喧闹的街市,一直奔着郊外而去,可也不知道那样走了多久,马蹄终于慢了下来,空气里也开始漂浮着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
然而,温初酒的眼睛却被慕容凌夜用一条丝帕蒙住了,待马儿完全停了下来,慕容凌夜便将温初酒抱下来。温初酒的一双脚刚刚触及地面,便觉得此地柔软潮湿,又道,“快把帕子解开吧,我闷得狠呢。”
慕容凌夜遂抬手,轻轻撩开蒙在温初酒眼睛上的那块帕子。
映入眼帘的是茫茫一片水仙,碧如翡翠般的叶间,开着白色黄蕊的花朵,临水而照,恬静幽雅,且馨香迷人。
慕容凌夜便笑道,“今年,这碧澜湖畔的水仙开得早,便一直想趁着花期未过,带你来看看。”
温初酒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盈起来,清风徐徐,带来几缕雅致的幽香,沁入鼻息,叫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浑身的畅意。
慕容凌夜抬手搂着温初酒的细细纤腰,立在花海前,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带你来看花,你可高兴?”
温初酒点点头,就听慕容凌夜又问道,“那你要如何报答我?”
温初酒没搭话,慕容凌夜便侧过身来,捻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印了一个吻,又在她的耳畔低声笑道,“今夜就要你好好报答我!”
温初酒的脸腾地烧红了。
而此刻深宫里,凤仪宫前却是热闹非凡。庄雨惜携着傅霓嘉,就站在凤仪宫门前,慧心拦着不让进,道,“贵妃娘娘,昭仪娘娘,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实在不便见客。二位娘娘请回吧。”
庄雨惜岂会善罢甘休,早就听傅霓嘉说过了,皇后不在宫中,而是与陛下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这个慧心拼死拦着,不让庄雨惜将这件事捅破了去,庄雨惜自是不甘,改了一贯温柔的姿态,厉声呵斥道,“慧心,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宫规如何么?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忤逆本宫么?”
慧心闻言,横眉冷对,道,“奴才自然是不会忘了宫规的,倒是贵妃娘娘您似乎不太熟悉这规矩。您要见皇后娘娘,怎么着都得奴才先进去通禀,若是皇后娘娘允了,您才能进去。眼下,皇后娘娘不允,您却非要进去。实则不是奴才忤逆了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贵妃娘娘忤逆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娘娘恩慈,并未要治罪于贵妃娘娘,只请贵妃娘娘早些回吧,莫要在此处吵嚷,若是扰了皇后娘娘养病,谁都担待不起。“
庄雨惜银牙紧咬,道,“好利的一张嘴啊!不过,本宫不吃你这套!”
庄雨惜说着,侧身便要挤入凤仪宫的大门去,慧心便伸手来挡,庄雨惜又呵斥道,“慧心你这是要对本宫动手了么?”
慧心又道,“娘娘若不硬闯,奴才自是不敢对娘娘动手,倘或娘娘非要硬闯,那么奴才就只好不客气了。”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刻,杜暄妍却扶着念萍走了过来,朗声道,“今儿凤仪宫门前竟这般热闹么?”
庄雨惜转过身来,望着杜暄妍,杜暄妍便同她行了礼,又将目光抛到了傅霓嘉的身上,轻笑道,“难得见傅昭仪不在舒康宫伺候着,竟也跟贵妃在这里。”
傅霓嘉赶忙冲着杜暄妍行礼,杜暄妍做了个免礼的手势,便转过身去对着慧心道,“荣琼一早起来,便说想念皇后娘娘宫中的蝴蝶酥什么的,一定要过来找皇后娘娘要些,本宫便带着她过来了。”
慧心有些为难,荣琼却早已挣脱开杜暄妍的手,乐颠颠地往凤仪宫里跑了去。杜暄妍便做了一副要追进去的姿态,慧心刚想拦一拦,便听见里边婉心的声音,说道,“公主殿下慢一些,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