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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禧寿宫那边来了人,说是传太后懿旨,要将润琴带过去审问。”这是温初酒刚刚从东风楼回到凤仪宫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温初酒抬着一双沉静的瞳眸,将向她禀告的淳琪望着,淡淡地说道,“到底还是惊动了太后娘娘。既然是母后的旨意,那便将润琴带过去吧。”

    淳琪便又问道,“皇后娘娘属意哪一位将润琴带过去呢?”

    温初酒的眸光快速扫过立在殿中的聆韵和慧心,思量了一番,终叹道,“还是本宫亲自去一趟吧。慧心随本宫前去,”顿了顿,又看向聆韵道,“凤仪宫这边便交给你了。”

    这样说着,温初酒便领着慧心等,往禧寿宫去了。

    待温初酒到了禧寿宫时,姜太后穿着一袭深紫底银线绣宝相花的外袍,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眸光却少了平素的慈和,多了几分严厉。

    而坐在姜太后右侧的庄雨惜,仿佛特地打扮过,一向白净素雅的容颜上,竟然扑着合欢红这样明艳鲜妍的胭脂,衬着发髻上那支斜插的八宝攒珠飞燕钗,便更显得她的光彩焕发了。

    一通行礼后,温初酒落座在姜太后的左侧,润琴被带到殿中,垂首跪下。

    姜太后的眸光掠过润琴的头顶,威严道,“你就是祝润琴?”

    润琴便又磕了磕头,应声道,“奴才祝润琴叩请太后圣安。”

    姜太后便又道,“你说你可以证明是魏昭仪给任才人下的毒,那你可是亲眼所见?”

    润琴摇头,却极力地解释道,“奴才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奴才”

    未等润琴将解释的话说完,姜太后却朗声呵斥道,“既然你不是亲眼所见,那你又如何证明是魏昭仪毒害了任才人呢?”顿了顿,看向一旁的锦秋道,“这叼嘴的奴才,满口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地指摘自家宫中的主位娘娘,着实该罚!来人呐,先掌嘴三十,再拔了她的舌头!”

    锦秋自是上前去,拉着润琴狠狠打了起来。

    那一下又一下的巴掌声,回荡在宁静的禧寿宫中,尤其的响亮,甚至有些刺耳。

    温初酒坐着,眼睁睁地看着润琴的嘴巴红肿起来,鲜血从唇边溢出,那副情状,着实可怜。倒是一旁的庄雨惜默不作声,神色也是平静无澜,好似事不关己。

    待锦秋抽完了三十个嘴巴子,便有内侍官进来,要将润琴拖下去拔舌头,润琴含含糊糊地哭叫着,温初酒终归是坐不住了,遂出声阻拦道,“且慢!“

    温初酒说着,起身,冲着姜太后福身,道,“母后,这奴才虽是叼嘴,指摘了自己宫中的主位娘娘,但她对任才人倒算得上是忠心一片。想来,她亦是因为任才人之死,一时伤心过度,才会迷了心智,说了不该说的话。故此,臣妾想,是不是能看在她对任才人的这片忠心上,且先饶她一回。”

    庄雨惜却在此刻说道,“哟,咱们皇后娘娘可是真是宽和慈心,只不过这些个刁钻的奴才若是不严惩,恐怕还有人敢效仿。从今往后,奴才们都敢胡诌指摘自家宫中的主位娘娘,这还了得么?臣妾倒觉得,母后圣明,就该拔了这个奴才的舌头,以儆效尤!”

    这是庄雨惜头一遭与温初酒这样夹枪带棒地说话,倒是让温初酒有些意外,但温初酒还是从容不迫地回应道,“本宫过去总觉得贵妃是个温柔可人的模样,今日瞧着贵妃也有这般利落的时候,倒觉得从前并未真正识得贵妃。”

    “不过,母后,臣妾想留下润琴的舌头,是因为臣妾觉得任才人之死,还有许多蹊跷之处。兴许,能从润琴口中获得一些要紧的讯息”

    庄雨惜抬手拂了拂额前的几缕落发,抢过温初酒的话锋,说道,“皇后娘娘,不是臣妾狠心,实在是这个奴才没有轻饶的意义。皇后娘娘方才不也说了,这个奴才因为伤心过度,迷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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