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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酒强撑着皇后的威仪与气度,稳步迈出了菁华宫,坐上那金凤步辇去。六月的午间,阳光有些许炽烈,刺得温初酒轻轻地眯着眼睛,心下却是极为沉重。

    当一路摇摇晃晃的步辇终于在凤仪宫门前停下时,聆韵前来扶温初酒下了步辇,温初酒却没有立时便走进那凤仪宫去,只握着聆韵的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聆韵便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沾了暑气,身上不痛快了?”

    温初酒摇摇头,又道,“本宫身上很好,你不必担忧。“

    聆韵还想再问,跟在她们后头的婉心却上前来,亦扶上温初酒的手腕,道,“皇后娘娘,若是不想这样早就回宫里去,奴才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那里既安静又凉爽。“

    温初酒确然不愿太早回到凤仪宫中,只因此刻她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不清,便不愿看见还跪在殿中的润琴。

    温初酒便问婉心说道,“哦?是什么地方?”

    婉心便说,“就是靠咱们凤仪宫南面的那座小楼,唤作东风楼。东风楼是陛下收藏玉器的地方,那里除了玉件和几个看守的内侍官,便没有别人了,很是清净。”

    “好,那就快引我过去吧。”温初酒这样说罢,又回头吩咐聆韵道,“你先回去吧,慧心一个人看着润琴,怕也有累的时候,你就去与她轮换一下,让她也能好好休息一会。”

    聆韵听命入了那凤仪宫中去,婉心便引着温初酒往东风楼的方向走去。

    行路间,婉心几乎无话,却是温初酒先没忍住,打开话匣子,道,“婉心,你怎么看任才人中毒这件事呢?”

    婉心便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皇后娘娘,奴才觉得这个事,或许并不仅仅只是润琴构陷了魏昭仪,这样简单。”

    温初酒莞尔,道,“果然,你也是这样想的。”

    婉心便又道,“不瞒皇后娘娘,奴才觉得此事,只怕与贵妃也有些关联。”

    “是啊,你也瞧见了,本宫问她的那些话,她都回答得近乎完美。可就是太完美了,才显得这般的不真实,甚至有了故意粉饰的痕迹。”温初酒轻轻叹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她说自己与任才人交好的话,确然是真话。既是如此,今日得知任才人没了,她怎么也该过去青鸾宫看看,可她却没有,只坐在自己的宫里,还做了一副消息闭塞的模样。此为其一。”

    “其二,贵妃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下毒之人是谁,却笃定任才人是是得罪了人,才招来横祸的,难说贵妃心底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下毒人的身份,甚或是故意引导本宫的思路去。况且,贵妃还那样熟悉雪上一枝蒿的毒性,她也是最有机会获得雪上一枝蒿,并且带入宫中的人。”

    “其三,贵妃曾那样帮过润琴,那是不是说,润琴也很有可能为了报答贵妃,而帮她做出构陷魏昭仪之事?但本宫还未想明白,贵妃这样做的缘故。”

    婉心便接过温初酒的话,又继续补充道,“其实,无论是任才人之死,还是构陷了魏昭仪,最终谁得益,谁又失利呢?奴才细细想来,终是觉得构陷魏昭仪之人,其实矛头所指乃是皇后娘娘您啊。”

    温初酒目光轻轻一颤,叹道,“是啊,陛下不在宫中,太后又极少参与后宫之事,故此整个六宫看似都在本宫的执掌之中。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出了什么事儿,本宫都责无旁贷。”

    “眼下任才人出事,本宫若是查不明白,那便是本宫无能,也护不住与本宫交好的魏昭仪。就算是本宫查明白了,也护住了魏昭仪,但终归是在本宫执掌六宫时,死了一个人呐!这便是本宫无法推卸的失察之责了。”

    婉心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道,“皇后娘娘既然成了这件事的失利一方,那么得益的还有谁呢?奴才也觉得,得益者必然就是仅在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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