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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的宝簪台上,灯火缥缈,佳人心乱,夜不能寐。

    容玉病容憔悴,独自凭栏,记忆翻飞里,尽是白日里刘庸的胡言乱语。

    他说:“雁归做我的王妃,可好?”

    他说话的时候明明是温暖地笑着,可是那双眸子却如古井幽潭,万年无波不喜悦,也不期待,不似求婚的模样,没有忐忑和彷徨。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而是与每日里发生的所有琐事一样无足轻重c无关痛痒。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见他说的话,容玉险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自己做他的王妃?心之所想,话之所言:“握瑜为何要娶我?”

    “为何要娶你?”刘庸一字一字地缓缓重复着容玉的问话,眉心的褶皱久久不开,蝴蝶面具下的眸子陷入沉思,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久久不语。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以回答吗?”容玉有些着恼,虽然她对于做南清王的王妃这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对于求婚的男子不知为何娶自己的这种状况,容玉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那么一点打击,一开口不自觉便带了几分赌气:“既然握瑜不知为何娶我,那我便当握瑜方才是在说梦话!”

    “梦话?”刘庸闻言一怔,随即莞尔:“或许真是梦话吧!”

    见刘庸神情落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容玉心下一顿,无端生出几分怜悯之情。先前也曾听闻长沙国长公子少年俊杰,一身风华,外修己身,内蕴华章,占尽天下才气,却也拼尽了一世运气。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会早已过弱冠之年还尚未婚配?不过是因了一身顽疾,和那面具下被毁的容颜。试问,又有哪个门地相当的人家甘愿将女儿许给这样不知哪天就一口气不来的羸弱之人?天下间的人情冷暖大抵不过如此。想到此处,容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难怪刘庸要娶自己,如今他即将继位长沙王爵,身份自不比从前,长沙王嫡系一脉只剩他一人,只要娶妻,进门便是长沙国王后,若早日诞下长子,便是长沙国未来的王上。便是他刘庸有一日一命归去,也碍不了孤儿寡母的王权富贵。这等好事,自然少不了世家大族c皇亲国戚的惦记。想来,刘庸也是疲于应对未来的婚事,所以才这般拿了自己做筏子。

    见容玉秀眉清蹙,神色恹恹,刘庸嘴角微扬,轻笑喃喃:“那画像上的女子与雁归倒是相似!”

    容玉的心思并未在刘庸的话里,目光却被他嘴角不经意流露的笑意惊艳,突然间对他面具下的脸生出一种别样的怜惜。怎样美丽的面孔才能生出那样温暖的不染尘埃的笑意?如此想着,不禁轻轻叹道:“若没有那场大火”话说一半忽又意识到什么住了口。

    “我厌倦了所有的阴谋和阳谋,杀戮与被杀戮,雁归可愿助我?”刘庸没有错过容玉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片刻怜惜,尽管很不君子,但是他仍然打算利用眼前之人这片刻的悲天悯人之心达到自己那不可言说之目的。

    “我我要如何助你?”容玉从自己方才那莫可名状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雁归可知,我曾请陛下赐婚?”悠悠道来,不沾喜怒,仿佛是在说着旁人的事。

    “那幅画?”对于南清王携画入宫,请求赐婚的事,容玉也曾耳闻。

    “雁归果真聪慧!”

    “当真有梦里赐婚的事情?”

    “雁归可信?”

    “不信!”说完,容玉状似思考了一瞬,又问道:“那幅画上的女子便是握瑜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刘庸轻笑,看定容玉一瞬,半晌才语出惊人道:“那画上之人,乃是雁归!”

    “我?”容玉乍闻之下,吃惊不小。不过须臾,便心思一转,了然几分,静待刘庸的下文。

    对于眼前之人的玲珑心思,刘庸目露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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