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并轻轻的悬空摇晃。由于低着头,因此看不清容貌,只能看见那漂亮的额头以及那美观的发际线。但从外貌特征来看,是个男孩子,而且一看便知他正在睡觉,且睡得很沉。由于坐着睡觉的缘故,他的头不停的左右摇晃。
一世不用走近细看便知道这个睡觉的孩子就是图图昨晚所提到的那个孩子。她静静的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突然情不自禁的嫣然一笑。这一笑,是她那倾城笑容的第一次显现;这一笑,只有那清澈的湖,碧绿的草,鲜艳的花,翩然起舞的蝴蝶,展翅高飞的喜鹊看到了她那洁白密实整齐的漂亮牙齿;这一笑,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翻开了她那别样的人生之书的第一页;这一笑,就像是她所自编c自导c自演的人生之剧的开幕词。而她自己竟然对此毫不知情,她甚至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面对此情此景时竟绽放出了如此动人而意义颇深的笑颜。
此刻,之前震撼她心灵的大自然的一切美景都消失不见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甚至于她的灵魂里只有那个孩子。她之所以会不由自主的笑,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对自己说:“没错,他只是一个孩子。无论他经历了什么沉重打击和艰难困苦,心灵的本质还是那么纯洁无暇,剔透光明。而只有孩子才会在这种处境中,在这种条件下,还能睡得那么香甜踏实。”正是想到了这一层,她才会莞尔一笑。
当这个孩子像所有睡梦中的人常做的那样,突然仰起头靠在椅座的边沿上的时候,一世的表情凝固了,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前天夜里,她从图图的描述中曾无数次描摹过他的样子,尽管每一种样子都是她按着自己的喜好和偏向自以为是的想象出来的,但她自认为每一种样子都一定是他最好的状态,以他现在的处境,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可能性比她描摹的状态更好了。但当他在沉睡中不自觉的抬起脸,她看到他真实模样的时候,她发现他此刻的状态是任何人间言辞都无法描摹的。他浑身脏兮兮的,由于风吹日晒脸色翻出一种纯洁的粗糙色泽,却看起来依旧那么秀气。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灵气,任何的外在因素都无法掠夺。
就在一世正心驰神往的时候。突然从木椅上直挺挺的坐起一个人,像一具僵尸,那副枯槁一般的身形令人咂舌。而最令一世感到惊悚的倒并不是他那副枯槁一般的身形,而是他的那张由于消瘦而几乎脱了像的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气沉沉的脸。他的这副面相不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而令一世害怕,而是因为太熟悉才会令其惧怕。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世生活了多年的那座城市的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关于这个人的传奇色彩的口口相传和声名远播。并不是因为其美德而是因为其诡秘。众所周知,他是某一行业的龙头老大,可是所有人都说不清,人人皆知的所谓的这一行究竟是哪一行。而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个龙头老大的妻子常年在一条老街上经营着一间面积不大门面寒酸的切面店,而他的那两个张扬跋扈c气焰嚣张的孩子也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人们最熟悉的是这户人家的那位穿着朴素c姿色平平的女主人,而对其他三位成员都不甚了解,尤其是最近几年。而即便是那位朴素的妻子,最近几年人们也开始不甚了解起来了。因为她越来越不爱与人打交道,几乎过着自我隔离的生活。而对于这一点尤其让人难以理解。
没错这个人就是仲馗。
像所有本本分分规规矩矩的生活且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一样,一世对于仲馗本人的一切生平故事都是道听途说。她只知道在她生活的那座城市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以及他所做之情对本城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她可谓一无所知。可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见到了这个因为道听途说而令她一向无比胆寒的人。而更让她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