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就是带着那种焕然一新的心情和下定决心要在余生不遗余力的去追寻人生的理性信念,过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踏踏实实的c有意义的全新生活而来到水乡之城的。然而,那魔鬼般冷酷无情的现实再一次向渺小的人类证明:老天的节外生枝,他人的横加干涉,自己的稍加犹豫都会让前一秒的坚定不移变成后一秒的举棋不定。因此,当命运的邂逅以那样一种形式——概率性的事件或者际遇性的巧合——出现的时候,任何的决定都显得毫无意义。与人生而言,所有的最终结局其决定性都在一念之间,而正是成千上万个这种毫不起眼的一念之间组成了长路漫漫的修远之道。就像60个一秒组成一分钟,60个一分钟组成一小时,24个小时组成一天,365天组成一年,60年c70年c80年c90年c组成一生一样。那所谓的一念之间就像那精准无比的一秒钟一样,低调c内敛c不声不响c不急不躁却胸有成竹且稳操胜券的决定着我们一生的路。
决定去水乡之城,无疑也是一世人生当中的万千个一念之间的其中一个一念之间!
一世在登机之前,给图图发了一条语音微信,告诉她,她在下午两点一刻会抵达她所在的水乡之城,与她共处一周,并希望下飞机后第一时间能看到她,然后又特意打了五个字——因为太想你。与图图而言,这个消息与其说是触不及防不如说是喜从天降。
图图是一世多年的挚友,她比一世小两岁。在足够年轻的时候,她们就相识了。图图是一个纯蒙族姑娘,会说两种语言:蒙语和汉语。她说蒙语的时候,一世向来一句听不懂。但某时的这种语言障碍并不妨碍她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密友。作为图图爱情的旁观者,一世认为,图图的感情生活可以用线段公理来概括:即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两点分别指的是她豆蔻年华的开始和单身生活的结束。线段则指的是从她开始享受甜蜜的恋爱到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的这段既短暂又漫长的时间。
图图的感情轨迹所画的这条无形的线段,在表面上看起来,它直的不能再直了,实际上,它弯曲的不能再弯曲了。
到目前为止,图图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对于这一事实,所有经历过爱情的女人,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婚姻c已过不惑之年的女人都不敢说,这样的忠贞不渝到底该引以为豪还是以此为鉴。
刚刚提到过的这个男人既是图图的初恋,也是她的现任老公。在一世看来,他就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吸干了图图整个饱满的人生,把她感情的血液吸食的一滴不剩。而最让一世可悲的是,他吸食了她血液里的所有精华之物却把垃圾之流一股脑的留给了她,任她在这堆毫无养分的糟粕残渣里慢慢腐朽c逐渐溃烂,终将自生自灭。而他自己却依旧逍遥自在c乐不思蜀,从未被这个女人或者和这个女人一起所过的生活改变哪怕一丝一毫星半点。他还是单身时的那个他,甚至于比单身的时候更潇洒自由。因为当他用无比正当的爱的名义把图图囚禁在他个人的生活之牢c之海中的时候,这个女人便背负了一种难辞其咎的责任和义务:即无论是他生活上琐碎的一切——衣食住行;还是精神上的空虚无聊——由上的满足而得以缓解,都有一个像仆人一样的女人在忙前忙后的帮他打理,兢兢业业的小心伺候着。而他自己就像个少爷一样在尽情的享受生活的其乐无穷。除了所谓的赚钱养家,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和别的更年轻的女人去暧昧和。历史证明,这种天经地义且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被认为是天底下所有女人终其一生都应该恪尽职守的。
一世深信,这个身为一个刚认识他时纯洁善良,嫁给他后遍体鳞伤的女人的老公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大言不惭的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天底下所有男人已经做了,或正在做,在将来也照旧会做的无比正确的事情,因此无可厚非,不可指摘。这个男人之所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