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她气息不稳，声音也不大，可落在众太医心中，那叫一个胆颤。

    纪北霆眉头紧皱，除了芙玉所言她非父皇之子外，难道还有其他秘密？

    “除了院首与副院，其他人都下去。”屏退了一众太医，他死死盯着顾白，不愿错过一个表情，“现在可以说了。”

    顾白是想说了，甚至连表情都到位了，奈何身体不中用，刚一张口，只觉喉咙一痒，便重重咳了起来，这一咳，只觉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纪北霆吓了一跳，立刻让太医上前，他是想知道秘密，可她的身体他更在意。

    “皇上，你如何？”将人抱入怀中，他一边轻抚她后背，试图减缓她的痛苦。

    骤然被人抱在怀中，顾白十分不自在，就在挣扎之际，眼尾突然扫到了那两个太医。

    他们突然跪在地上，额间的冷汗竟也没比她少多少。

    “大将军，皇上的身体”说到这，他们将脑袋重重的磕了下去，“臣等无能。”

    纪北霆抬头目光骤然缩紧，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怒意，声音冰冷刺骨道：“你们说什么？”

    太医虽害怕，但还是结结巴巴说完，“皇上的身体，五脏俱损，这些伤应该一年两年所造成的，而是日积月累。若是臣等未猜错，这些内伤应该与皇上所练的功有关。”

    什么功能反伤自己的身体，除了那些个魔功，说来也巧，宫里还真有这么几本魔功。

    两位太医见大将军不语，便又道：“皇上的身体很难恢复了，再加上腹部的伤，还有这些日子的断食断水，都加剧了病情。”说到此，两位太医对视了眼，再次磕头道：“臣等无能，只能再护皇上两年时间。”

    纪北霆怔怔地望着怀中神色漠然的人儿，心中骤疼，红着眼角，他哑声开口，“你早就知道了？”

    顾白却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切皆与自己无关。

    “知道又如何。”她勾着淡白的唇，无所谓道：“那个位子，朕从未想过全身而退，只是没想到，离朕预想的早了两年罢了。”说着，她突然抬眸，四目相对，她相视一笑，又变成了那个嚣张傲然的小皇帝，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冰冷，“纪北霆，朕死了，不正合了你心意？”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冰锥，刺在胸口，让他浑身冰凉。

    “没有。”

    苦涩的声音响起，可对方却用一种别逗的表情看着他。

    顾白反唇讥笑，“在朕身边安插暗探，几次三番下毒，你真以为朕的眼睛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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