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张光合将吕信长拉到家里,沏了茶叫他安坐。
张光合毕竟小瞧了自己的妇人,这阮夫人虽说是平时彪悍了一些,却也是个明事理c懂人情的女子,她见张光合将吕信长请来,早先便已知道吕信长出力帮忙,二话不说,便端茶送水,热情之至,这让张光合既意外又高兴。
却说张英华在后房听到前厅有人说话,便心生好奇,心道,晚间居然也有客至,听声音也不似族里人。便来到了厅后细看。只见前厅首座上却是个年轻的倜傥公子,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冲自己来的,当下便留在厅后,暗中观察起来。
不多时,张贵安回来了。张光合听到院内有动静,便起身来看,只见张贵安在前,身后却跟着两个高大的后生。
待他们三人来到近前,张光合才看清楚,张贵安身后的两个后生,其中一人竟然是杨建瓴。至于另一个,却不认得,想来一定是吕信长的好友了。
三人来到门口,张光合把三人往里让。来到厅里再看,张光合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吕信长的那个好友长得甚是高大。杨建瓴的身材可以算得上是高大威猛了,可那人比杨建瓴还高出大半头,足足八尺有余,而且膀大肩宽c虎背狼腰。年纪也不大,一头浓密的黑发胡乱在脑后绑着,两道浓眉似墨染,一双冷目透寒光,国字脸,高鼻梁,四方嘴,黝黑面皮。
厅后的张玉华望见新来的这两人,心里也是一动,心道,俗话说得好啊,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刚才初见厅内先来的公子,只觉此人潇洒倜傥,但此刻与这新来的二位相比,就显得黯淡了许多。尤其那个最高的男人,英气十足c高大威猛,说不出的英雄气概,而先前到的那个公子,长得倒是白净斯文,但与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却显得柔弱娇气,十足的书生气,没半点男子汉气概。
厅内五人互相行礼罢,杨建瓴对吕信长,道:“我听说青牛随你回来了,便想请你们到我家去,没曾想让张三叔说你在他家做客,把我也一起拉来了。”
张光合呵呵一笑,道:“快请坐,我去把东西交代一下。”说着,将张贵安带来的酒菜拿了出去。
不多时,张光合端着三四样干果熟食先摆到桌上,张贵安便张罗着让三人落座,一番礼让后倒是杨建瓴坐了首席,吕信长c青牛次之,张贵安和张光合坐了下首,张玉怜这个小丫头活泼好动,一直在桌子周围乱跑。
五个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席间,张贵安和张光合才知道,原来那银狐皮竟是多亏了青牛才能得来,张贵安便取出钱来交给青牛,吕信长倒是推辞了一下,青牛则不客气,直接接过来揣进怀里。
张光合则不住打量着这三个后生,只觉这三人乃是人中之龙,最起码在夏州众多年轻后生当中,绝对是出类拔萃。心里很是喜欢,便想着让张英华出来与三人相见。正寻思着找个由头让张玉怜把她姐姐叫出来,只见张玉怜突然指着青牛道:“大哥哥,你脖子上挂的什么呀?”
众人听张士先一说,都朝青牛的脖子看来。青牛伸手将脖子上的红绳取下,众人转头看去,红绳上拴着的是一小块白色物件,像是块玉佩。青牛是横山人,那里的山民多是猎户,常年与野兽为伍,因此有佩戴护身符的习俗,想来青牛戴的也是一件护身符。
青牛将那物件拿在手里,道:“这是护身符。。。”他是个豪爽的人,见小孩子好奇,便将护身符递了过来。
张玉怜跑过去接过护身符,捏在手里细看了一会儿,道:“上面刻的是虎吧?”
青牛点点头,道:“没错,是猛虎。”
张玉怜又看了两眼,便将护身符递给青牛,道:“嗯,跟我姐姐的有点像,只是质地不一样,你也是属虎的吧?”张玉怜把这护身符上的虎形当成是属相了。
青牛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