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从阳眼睛都不眨一下:“谁?”
花如练想,假如看不出什么来,那么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临走的时候,小从阳问花如练:“我以后是否还有单可以接?”
“你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我以为你会问以后是否还能见到李伟。”
小从阳低下头说:“我们吃过苦的人都知道,风花雪月固然浪漫,但所有浪漫都是奢侈的,没有什么比生存这个问题更大。当你连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还谈何情爱?”
花如练说:“如果你的要求只是吃饱肚子,那么我可以帮你。”花如练知道,小从阳想要的,又怎会只是温饱呢?
她现在有这样一张脸了,以前不管混成怎样,如今拿着这一张脸即使不能翻身逆袭,那也是完全可以重新来过的。再说,她并不笨,看起来像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时下有些什么筹码。
小从阳推开门,说:“要别人帮,太低眉顺眼了,别人一个不开心,我就无路可退,我已经懂得了凡事只能靠自己,哪怕我现在卖的只能是尊严和肉体,那都是我自己能卖的,总比别人的恩施强些。”
她准备出去。
花如练叫住她,说:“小从阳,你的这张脸,看起来像我的,但到底还是你自己的。”
小从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会善待这张脸,我也会好之为之,你放心。”
她顿了顿,似乎是经过了一番考量与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另外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叫戴佩芝。”
花如练一听,大为一震。
她连忙问:“你是那个戴佩芝?”
“正是你想的那个戴佩芝。”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花如练却讶异到合不拢嘴,她去把戴佩芝重新拖了回来,两人一并坐到沙发上。
以前,是她扮演戴佩芝,现在,是戴佩芝扮演她。
假如她是戴佩芝,那么花如练就不会和她那么见外了,虽然她此前从来没有见过她,但她打心底觉得她和戴佩芝实在太像了。
她说:“佩芝,你是有文化和学识的,你不仅仅还有尊严和肉体可以出卖。你怎么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戴佩芝说:“无常,见这里安全,我才偷偷和你说,一切都是有阴谋的,我是一年前已经收到这笔款子了,他们当时的要求就是,借出我的身份两年,在此期间,我不得用这个身份去消费去登记任何东西。但你用我的身份,不过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我拿到那笔钱回去,给我妈治病,钱花光了,但我妈却没有治好,走了。我再度出来工作,但是以前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你知道的。为了继续供我弟读书,我只好去一些小厂打工,就是那种不正规到无需身份证也可以入职的厂,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男人,我上了他的当,我今天走上这条路与他有直接关系。是我没有带眼识人,但我始终觉得,这一切背后,一早已经有人在安排好了,而你,很可能是这个阴谋的目标。”
花如练目前还无法真正确定戴佩芝所言是真是假,她一听,就觉得恐怖。
此刻,她听到自己说:“佩芝,让我帮你。阴不阴谋的先不说,但我猜我大概有办法让你走出这个怪圈。”
戴佩芝担忧:“他们似乎财宏势大。”
花如练说:“只要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通了气,一切都还好说。”
“那是不知道的,比起他们,我更愿意相信你和李伟,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戴佩芝说。
花如练问:“你是什么时候去整容的?”
戴佩芝大概想了想,说:“三个多月前。”
“你是否都已经接触过祝老板两夫妇了?”
“我不知道谁跟谁是夫妇,关于你的事,我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