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只接触过三个人,第一个,黑洞,就是给我接线通知我去替你的那个,第二个,他说自己姓祝,是他让我去整容的,第三个,看起来像是个男人,至少是男人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没有透露过姓名,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亮过相。”
花如练忽然整个人失去了精神。
戴佩芝问:“你还好吗?”
花如练吐气,强作精神起来,说:“今天的谈话,你只当我们只聊了李伟,这件事,我们需从长计议,我需要确认,你和我是真心站在统一战线的。”
说着,她又摇了摇头,说:“但我其实当下什么都确认不了,我也只能凭自己直觉,还有赌一下运气,我愿意相信你。我们先不动声色吧,接下来有什么,我会设法和你联系的。”
她说完,拿过随身带的包包,从中拿出一大捆现金,说:“这是李伟留给我们的,你先拿去,放心,这笔钱我一定会还上的,你先拿这笔钱去解了些燃眉之急,先还自己自由,不够再说,我一定会帮忙想法子的。”
戴佩芝落下泪来,但她低着头,强忍着,不让花如练发觉。
但对于哭这回事,花如练还算是比较老道的,她很快就觉察到了。
她拍了拍戴佩芝肩膀,说:“我不只是帮你,我也为了帮自己。此刻开始,我们密不可分,你如果有事,相信我也会有麻烦,而如果我有事了,你大概也知道自己会面对些什么,我们除了一条心撑好我们共坐的这条船,不会有更稳妥的办法了。”
戴佩芝拿上钱走了。
等她走了,花如练坐在安全屋内,无限惆怅。
很快,她就坐立不安起来,她在担心李伟,但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帮上他的忙。
慢慢地,她开始生疑了。不对啊,假如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筹谋那么久要用戴佩芝去对付自己,那么,怎么会让戴佩芝有机会向自己告密?
这个人假如真的要酝酿一场阴谋,戴佩芝是他实现阴谋的棋子的话,那么不可能只用钱和际遇来牵制住戴佩芝的。
这一迷雾,她一时间看得不太清楚。
找赵尚之商量?
不,赵尚之一早已经知道戴佩芝的存在,却对她闭口不提,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已经在他面前提过,不能再有事对她隐瞒,不能再骗她了,但他似乎并没有改善。
真的,太难看清楚赵尚之了。她一直在等,但他似乎也没有要把自己亮出来的诚意。
她真的要将那颗心毫无保留交给他?
为什么,此刻,她觉得自己和赵尚之的这条路,走得这么不明朗?
转念,她又想了想,为何我们总是要求对方尽善尽美,为何又不回头看看自己其实也是千疮百孔,一堆毛病。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世上哪有只甜不痛的爱情?
花如练赶紧理了理手上的事,当务之急到底是什么?
李伟。
而后是自己的自由身。
而后再是戴佩芝。戴佩芝身后还有祝清风许余怀。
真是头疼。
花如练独自在安全屋度过了漫长的一天一夜。
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先进来的是黄吉韬,陈承望尾随而进。
花如练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急忙上前问:“怎样了怎样了,李伟怎样了?”
黄吉韬清了一下喉咙,说:“你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为何还想着目标人物?”
花如练只是急问:“你告诉我就是了,他怎样了?人是否安全?”
陈承望说:“他很安全。”
花如练这才肯坐下来。
黄吉韬说:“但是,我们的行动并不顺利。”
花如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