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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找方得,说:“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如今,你和清风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们自己去清理,别让我这个罂粟后人去纠缠其中。”

    “什么?你是瑶瑶后人?”刚问完,方得又自言自语说:“我早该猜到,你们是在太像了。”

    紧接着,没等花如练说话,他又说:“瑶瑶现在在哪里?她现在过得可好?”

    花如练说:“她大概已经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罂粟了,她现在和普通街市大妈没什么两样,相信也不想故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所以,你就别去打扰她的清净了。”

    方得问:“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花如练。曾经叫华如练。”花如练如是说。

    方得笑得很复杂,他别过脸去,念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花如练惊讶:“你竟也知道这词?”

    “当然,只有祝清风那个猪头不知道。”方得遥想起往事。

    花如练打断他:“那么,看在我妈的份上,我能否不卷入你和祝清风的纠缠中?”

    有时候,把花遇瑶的名字摆上来后,真的很有用。她几乎是屡试不爽。

    要说花遇瑶什么也没有给到她,那是不对的。

    只是,花遇瑶没有把花如练最想要的爱给到她而已。

    “当然。”方得毫不迟疑地。

    花如练此刻很好奇,不禁想问:“你们一个个把我妈奉为神的样子,其实我妈到底哪里好?”

    方得笑:“我阅人无数,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人比她更好的了。她能让人魂牵梦萦神魂颠倒,不是仅仅因为她的美貌。单纯只有美貌,不管美到什么程度,也不过是躯壳之美,里面没点内涵,心灵不够美,灵魂不够有趣,情操不够高尚,性情不够真的话,是没办法能像她那样迷人的。”

    “你太夸张了。”这是花如练听过的关于赞一个人最好的溢美之词。

    “不,不夸张,罂粟是鲜活的,她也有很多缺点,比如固执,比如敏感,这些都让她看起来那么真实。”方得不至于被迷得心性全失。

    总之,花如练是无法见识到罂粟当年的风情的了,她印象中的花遇瑶,粗糙的皮肤,早白的头发,一到晚上,就会戴一副老花眼镜在暗灯之下穿珠花。

    这时,方得问:“如练,你是一定要忠于清风吗?不是我有心诋毁,那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

    “祝清风不会对我怎样的。”花如练说。

    “你是祝清风的女儿,对不对?”

    “你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花如练不是有心瞒他,而是她实在不太想承认自己就是祝清风的女儿。

    “只有你是祝清风的女儿,他才会对你手下留情。”方得很了解祝清风的样子。

    花如练总结陈词:“老板,不管如何,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方得不肯结束谈话,他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花如练笑了笑,说:“见步走步。”

    那么,下一步,她就是要处理好类似身后事的事情,她做好了一切坏打算。

    再然后,她就努力把李伟的单做好。

    入职猎手以来,没有一单是出色完成的,没有一单是让她自己满意的,既然不能拒绝,那么,就好好干这一单,给自己一个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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