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妈关怀。”云玲夏知道自己一时失态,不敢说得太多,见马车停在了一大户人家的门口,便道,“妈妈,到了吧。”
“到了,下车。”老鸨下了车,又对云玲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待会进去了,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做好自己的本分,大东家问啥,就答啥。”
“是,我知道了。”云玲夏一一应道。
老鸨又道:“还有啊,上回你太冲动,连大东家都敢打,真是的。现在大东家对你没啥好感,你进去后要好好给大东家认罪道歉,懂吗?”
“奴家知道了。”云玲夏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很不服气。明明是苏故里强迫自己接客,凭什么要让自己道歉,就该打这种人。
老鸨向看门的说了一声,看门的便放他们俩进去了。这个苏故里住的地方,一点也不比桃胭脂差,甚至是更华丽奢侈了。她们从侧门进入后,便走上了一条蜿蛔长廊,廊外花木无数,枝叶摇动,待转过长廊,仍未见有人。花间树后,某种香气随风飘散,便是久涉风月之人,也有难免生出心荡神驰之感。
果然是最大的青楼桃胭脂的老板,家里的庭院风格都如此奢靡。云玲夏心生不屑,但忍住没表现在脸上。又穿过几个长廊,终于到了大东家的房间。老鸨在门口问道:“大东家可在?老奴带阿夏姑娘来了。”
“进来吧。”苏故里道。云玲夏跟着老鸨进屋,见大东家端坐在主座上,眼神犀利的打量着云玲夏。
“大东家。”老鸨福了福身,然后又拉了拉云玲夏的衣袖,“快给大东家行礼啊。”
云玲夏看着苏故里,没有动。苏故里却摆了摆手,十分大度的说:“罢了,小妮子腿直,弯不下来啊。”
“阿夏你怎么回事啊。”老鸨训道,“我路上怎么给你说的。”
“我没有错,凭什么道歉。”云玲夏生气的说。
“你”老鸨快被气死了,担心的望着大东家,真怕她一个生气,不仅发落了云玲夏,恐怕也得把自己给打一顿。
而苏故里却道:“老鸨,先出去吧。我单独来和夏姑娘谈谈。”
老鸨终于松一口气,忙道:“您忙,我不打扰了。”
“夏姑娘要挂牌待客了,恭喜啊。”苏故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当初那么刚烈,现在还不是屈服了。你这种女子,我见的多了,从来没有坚持过一年的,还不是乖乖去伺候男人?”
云玲夏听她说话十分难听,自己的确是要挂牌,但不是去伺候男人的,而且去杀男人的。
“这几天,你每天给我来这里,学习舞蹈。我来亲自教你,如何伺候好男人。”苏故里笑道,“虽然之前你们之间有些过节,不过我只当你年少不懂事,不会为难你的。放心,你这身段脸蛋是极其难得的上品,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男人,买你的初夜。”
苏故里只要一想到,这个讨厌的阿夏被大贪官夺了初夜,就觉得特别开心,特别解气。而可怜云玲夏此时还不知道,苏故里早就把自己卖给了那个大贪官了。
“多谢您费心了。”云玲夏冷冰冰道,她最讨厌这种人了,明明都是女人,还有用别人女子的身体,给自己赚钱。
“好。”苏故里阴森森笑道,“我一定会‘精心’照顾你的。”
随后几天,苏故里开始正式培养云玲夏了,而云玲夏在接触过这些苏故里的“精心”安排下很多不堪的技艺后,终于觉得,其实方姐教的,真的只是很基础很入门的东西而已。
而苏故里会教她,则是如何给客人倒酒,如何勾引客人,如何取悦客人等等。云玲夏开始几天还能忍受,后面就越来越受不了了。
“眼神再妩媚点,勾引,勾引懂吗?”苏故里摇头道,“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你是不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