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道:“云玲夏她后来就跳窗逃走,本来差点被后面的侍卫追到,结果却被卫成侯救下了。本来属下应该继续跟踪,可是卫成侯武功高强,属下怕泄漏行迹,故而没有再追。”
“贺于蓝?”印觞嘴角勾起一抹笑,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而他对云玲夏,也更感兴趣了。
然而虽然贺于蓝曾暗中相助过齐国公主,但是印觞依然十分器重贺于蓝,决定直接向他点明自己已经知道贺于蓝私自放走云玲夏之事,以防此事会害他们君臣二心。
那天贺于蓝被皇帝叫到御书房后,印觞开门见山道:“朕已知道齐国公主云玲夏一事,她如今入青楼成为妓女,而你,曾救过她。”
贺于蓝俯首道:“臣曾出使齐国,与齐国公主结为莫逆之交,此次齐国亡国,臣不忍心杀她,便只能放她走。请陛下恕罪!”
印觞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云玲夏为何要潜入晋国,她有何目的?”
贺于蓝实话实说道:“臣猜想,恐怕云玲夏以为,是您下令屠杀她的亲人,所以齐国公主来此,应该是来复仇的。”
“嗯,你倒是忠心,也很诚实。”印觞对他的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其实朕当初也很奇怪,当时大将军衡飞并没有向朕请示,就私自屠杀齐国皇族。朕看着他攻下桂城,立下汗马之功,故而没有和他计较。不过现在齐国居然还有唯一的公主存活,衡飞屠杀居然没有点明人数,留下这么大的后患,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贺于蓝道:“臣也很怀疑屠杀这事,衡飞将军其实没必要这样做,屠杀皇族不仅让他自己的手染满鲜血,让皇上您在齐国子民心中成为暴君。”
“想要知道谜底,这事恐怕只能通过那位齐国公主来解密了。”印觞道,“朕打算让你监视云玲夏,不知你可愿意?”
贺于蓝感恩于皇帝的宽容,哪里还会不愿意?他忙叩首道:“臣愿意,能为陛下分忧,臣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随着云玲夏挂牌之夜越来越近,云玲夏c方媛c老鸨,甚至苏故里,都开始为此事上心不少。方媛自不必说,这几日频繁的以卖胭脂的名义,进出桃胭脂。然后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偷偷去云玲夏房间,和她密谋。
方媛焦急的问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舞蹈已经练过无数遍了,匕首也已藏好,都已准备妥当。”云玲夏一一道来,又问方媛,“方姐,如果狗皇帝没来,你的人,也准备好了吗?”
“公主放心,我已豁出去我们复的全部家当,这么多钱,一定能拼过那些臭男人的。”方媛道,“其实我最为担心的,还是公主你,真怕上次的事重演,你下不去手。”
云玲夏低头,十分愧疚道:“上次我没经验,而且那人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自然无法狠心下手。不过这一次,印觞是的杀父之仇,每当想起父母亲人惨死,我就恨不得食其肉,枕其皮。将他挫骨扬灰。”
方媛看云玲夏真的有着熊熊怒火,语气中杀意十足,终于放心了。她欣慰道:“公主这些日子来变化真大,如今,您终于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也是一命合格的公主了。”
“谢谢方姐,都是方姐的功劳。”云玲夏真心感谢道。虽然方媛也有着自己的目的,但要是没有她的帮助,自己恐怕连晋朝都进不去,饿都饿死了,还怎么可能报仇。而方媛,将她复仇的梦想,提前实现了。
复仇,就在眼前。
方媛走后,老鸨居然又来了。她笑眯眯的进来,看云玲夏正在涂胭脂,便奉承道:“姑娘人比花娇,抹上方媛这胭脂,更美了。”
“妈妈怎么有空来我房里?”云玲夏有点吃惊,怕老鸨会察觉她们的密谋。
老鸨笑道:“你快要挂牌了,我自然得多跑你这里几趟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