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半点虚假。
但刘宿依然不信,他犹豫了。
“刘令病恙的事我倒一直有听说,上次见他的时候的确有面有病态,也许未必是假。”一旁的叶蒙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了?”刘宿看着案几上的玉玺说,他的命运之所以那么多舛,与刘令对他的迫害是离不开的,他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刘令。
“可以试一下嘛,不行我们再回来。尚书令,你也不用回复消息了,和我们一起悄悄地回去。”叶蒙笑着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卫都一脸茫然地望着叶蒙,不知对方到底有什么主意。
在叶蒙的说服下,刘宿到底还是决定去试一试。他们选了几十名善长骑射的精锐士卒,打扮成了平民模样,每人都配了上好的马匹,趁着夜色就出发了,绕了一个远路朝武都赶去。叶蒙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刘令地盘内的人知道他们是否有出发,纵使知道他们出发了也无从知晓其位置。
在火急火燎地赶了几天的路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距离武都的郊外。叶蒙让众人在这里停下来等他。
“你真的要独自进宫?”刘宿不放心地问。
“我们之中也只有我认识刘令,也只能我去了。”
“如果刘令是对我动有杀机的,那么你发现了他的计谋就不可能平安地回来。”
“你上次不也让我去了吗?这次我再去次又怎么了。”
“情况不同了。”
“总不能让你这主公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就进入虎穴吧?”
叶蒙说完,也不再管刘宿同意不愿意,就策马朝武都方向奔去。
来不及阻止的刘宿看着叶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只能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好在半天之后叶蒙就回来了,面带喜色地告诉刘宿这一切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刘令他真的要死了吗?”叶蒙的消息让刘宿喜忧参半。不管如何,刘令终究是他的兄弟,而且在这个时刻决定将皇位传授于他,说明刘令对他还是有兄弟之情的。
“快动身吧,刘令随时有可能咽气。”叶蒙催促道,他的催促让刘宿更加不安与伤心。
当刘宿来到武都城门前时,他发现丞相徐垦已带领着百官跪迎在那里。
刘宿跳下了马,将徐垦扶起,同时也命令百官起身。
“殿下快去皇宫吧,陛下他快不行了。”徐垦看上去有些着急地说道。
刘宿听了便抛下众人,独自驱马朝皇宫奔去。所幸城中早已戒严,道路上畅通无阻,让他能以横冲直闯的速度到达目的地。甚至到了皇宫之后,他依然骑着马飞奔向皇帝寝宫。
再次进入熟悉的皇宫让他感觉很怪,但此时他也无暇去细细体会。
他从前经常来这里觐见他的父皇,但这次却是来见刘令,这让他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觉。
躲在龙榻上的刘令面色发黑,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听到刘宿到来的通报后,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扭过了头。
时隔数年,再次见到刘令让刘宿心情复杂万分,他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这个人他曾恨到骨头里,但现在却突然要将争了一辈子的皇位传给他,说想要见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兄弟之情与恨意交织在一起,使他像木头人一样站立着。
“宿,你回来了。”刘令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脸上露出了笑容。
刘宿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温热,嘴里想说些什么,但却又说不出口。
“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吗?”
刘宿依然沉默不语,低着头看向一旁的地面,不敢去望刘令可怜的姿态,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对不起你。”
刘宿想喊“一句对不起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