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直视他人的眼睛的呢。
“嗯。”余夏轻轻点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刘宿余光看见了余夏手中所握东西的一角,那是块玉佩,连他自己都忘了送过这样的东西,代表谎言的玉佩,没想到她居然这样珍惜着。
“这块玉的成色不太好,我再送块你吧。”
“不用了,有些东西多了反而不好,唯一的话就显得弥足珍贵了。”余夏道,声音变得有生气了一些,当她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代表的意味时,羞愧得红了脸。
刘宿不知该说什么,这不对等的感情总让他有些负罪和亏欠感,心想或许他可以弥补些什么吧,便道:“你来这里后都没怎么出过门吧,要不要我陪你去逛逛。”
余夏更加惊讶了,两颊的燥热让她恨不得把脸埋起来,低着头点了点,“嗯”了一声。她不知道为什么刘宿突然对自己那么好了,也不想知道,更害怕知道是出于某些目的的。
夏天的暖风安静地吹着,带着些雨后的潮湿,让人心生暖意。余夏多么希望以后的每一个夏天都能和刘宿一起度过。
夜晚,武都皇宫皇帝的寝宫明阳宫中,刘令正难受得难以入眠,前不久他刚服的丹药让他感觉四肢麻木,胸口闷疼,甚至脑袋也有些晕眩。他辗转反侧,在换了无数个睡姿都无法平静下来后他恼火地坐了起来,顿时一种胸口传来一种剧痛感,然后一种温热粘稠的东西在喉咙聚集起来,在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从口中喷涌而出。昏暗的光线中,刘令伸手去摸了摸自己所喷出的液体,举到眼前一看竟是暗红的血液。
听见动静的贴身太监也赶了进来,看见床单上还在流淌的血液被吓得慌了神,不停地喊着:“陛下,陛下。”
还没等刘令缓过气来,与刚才同样的感觉再次传来,刘令闭口想压住,但身体却已有些不由自主,又是一口血。
“陛下,奴婢马上让人去叫黄道长!”太监叫道,转身要出去唤人。
“回来。”刘令看着满手血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召丞相c尚书令入宫!朕要拟旨,召雁王进宫!”
“可是陛下,雁王已经死了。”太监以为刘令已经精神错乱,提醒道。
刘令听了怒喝道:“他没死,他没死!召他进宫,朕要传位于他!”
“诺,诺!”刘令的震怒让太监害怕不已,赶紧跑了出去。最近吃了江湖术士的丹药的刘令变得更加喜怒无常了,已经因一时之怒以各种理由杀了好几个人。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刘令一个人,这个巨大而空旷的房间让他感觉荒凉无比,寂静,极其的寂静,他甚至能听见血液滴落的声音。突然,从房间的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他警觉地快速循声望去,看见一只花猫在黑暗之中诡异地望着他。这是件让人惊讶的事,自己的寝宫中怎么会有猫?一阵阴风刮过,烛火随之摆了一下,有一个瞬间照到了猫身上。让刘令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一只花猫,而是一个浑身沾了许多鲜血的白猫。
白猫又叫了一声,双眼散发着骇人黄光。
“你是来取朕性命的吗?”刘令颇为平静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
当朝廷尚书令卫都到达商城,见到刘宿表明来意,并呈上玉玺时,刘宿是惊讶不已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哥哥会有可能那么早地就死去,他甚至怀疑这是一个陷阱,只是为了能抓住他。
“雁王殿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圣上已经病重,危在旦夕,或只能再撑数日。现只盼殿下能前去继位。诏书已经布告天下,不日既可到达商城。圣上的两个孩子刚出世,在这危急存亡之秋,断不可能将社稷托付于婴儿之手。望殿下火速前去,以解累卵之危。臣愿意以性命担保,如有半句虚言,可立斩臣。”卫都恳切地哀求道,那种急切之情刘宿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