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香不傻,谁会平白无故做这么些玩意儿送人,她的确是有目的的。
这几日她静下心来将罗晶与她说的,前前后后想了许多遍。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日在赏花阁,与罗晶程曦斗完气,回到明月堂一阵孕吐后,叫明儿去尚食局将有“怀子”之意的木盒交于姑姑,她等着等着便睡了过去,醒来时明儿似乎才刚回来,她怎么去了那么久?
看来,这丫头定是中间拐到别处去,与何人报了消息。
再说那文昭娴,这也要多亏了罗晶提示她,香炉之事。
她一直以为文昭娴像自己所言那般,除了舞艺不错以外,其他皆是不懂,她换香,文昭娴定是闻不出的。
可罗晶的话,像一根刺一样,尤其是她认定了明儿是燕贵人眼线后,她更是想试一试文昭娴。
没想到,一试一个准!
皇后的香囊与其他香囊,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个所谓淡雅的里面有一味沉香,而其他的则是将沉香,换成了刘云香早两年进宫时,极为喜欢的乐虞香。
既然文昭娴闻得出这两味香的不同,那刘云香怀身子的事,她自是清楚,只是一直装样罢了。
其实准确的来说,文昭娴早在刘云香假借生气,吃不下她递到跟前那块儿糕点时,便开始起了疑。
那时罗晶刚般到惠仁宫,瑞德宫三个主子坐在百花园的亭里,刘云香气呼呼进来将罗晶好一阵骂,文昭娴劝她时,递上了一块儿糕点,刘云香神色不经意顿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被文昭娴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请早散了后,罗晶留下了月妃,她听说慧妃今日来的甚早,关切了一番,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了。
一阵冷风,将两旁树叶吹的沙沙作响,罗晶不由缩了缩脖子,程曦帮她将身后的披风向上提了提。
罗晶脚步停在了悦心园的石拱门外,冲着身后抬了抬手。
身后跟从的宫人垂着头向后退了几步,这次,连程曦也留在了外面。
整个园内,只有她们二人。
来到最深处的一个四角亭内,罗晶才开了口。
月妃一听她想将自己抬至贵妃的位子,立刻摆手道:“妹妹不必惦记姐姐了,姐姐乃前朝旧臣之女,陛下与太后是看在荷淋的面上,我才得以坐上妃位,坐上那一宫之主,如今我不求自己,只求待荷淋过了及笄之年,能得一门好的亲事。”
说着,月妃红着眼眶望着罗晶,罗晶知道,月妃这是在求她。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可在这人心不轨的后宫内,利用子嗣的不在少数,荷淋能有月妃这样的母亲,是她的福气。
罗晶将月妃有些冰凉的手放于自己掌心,郑重地道:“妹妹进宫这几年,一直得以姐姐照拂,妹妹感恩于心,荷淋的事,妹妹向姐姐保证,定会给她一个安稳。”
有这句话,月妃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忙抬袖拭了拭眼角,她没选错,也没看错。
罗晶神色一顿,随后语气也变了:“姐姐可有想过荷淋水痘那事?”
月妃蹙眉:“妹妹是说?”
“我曾听人说过,那水痘是靠传染来得,如果身边没有染病之人,是无法自己染上。”
月妃浑身一僵,不自觉两腿发软,罗晶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月妃靠着圆柱缓缓坐下,面上表情极其复杂,她知道罗晶不会骗她。
罗晶心里也很是慌乱,一面想将寇清的事告诉她,一面又想起程曦不让她直说,正是在纠结的时候,月妃忽地抬起了眼来。
“定是我身边之人做的,将宫外之物带了进来!”
罗晶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道:“姐姐可觉得谁能有机会,不动声色的接近荷淋?”
“奶嬷嬷自幼将荷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