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一边哭一边说,痛苦又绝望,仿佛关闭了自己的耳朵,浑身颤抖着缩在墓碑处,好像受伤的孩子,单薄、苍白、憔悴的让人心疼。
沉默了一会儿,南宫珩双眸危险眯起,突然勾起她尖锐了许多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面对自己,然后一个狠狠的巴掌甩了过去。
啪,很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不放心跟来的孙沐看到楚楚惨白脸上迅速浮现的五个指印,讶然高呼,“公子?您这是……”
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楚楚脸都肿了,公子怎么舍得?
手指勾起楚楚的下巴,南宫珩和她对视,沉声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谁?”
是谁?
双眼迷离喃喃,楚楚本来惊慌宛如受伤孩子的眸,在他熠熠生辉的目光中,渐渐恢复清明,纤细身子在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
南宫珩心里一松,心痛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楚楚仰头,惨白如纸的唇哆嗦着,半晌才吐出沙哑声音,“公子。”
南宫珩长吁一口气,还好,虽然打得有些狠,但她总算恢复神智了。
孙沐远远看着,见楚楚脸颊红肿,嘴角狠狠一抽。
公子,您还真……一点都不留情啊。
南宫珩轻拍着楚楚的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楚楚后知后觉红了脸,眼角余光望见孙沐的身影,连忙挣扎,“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您想放开楚楚吧……”
南宫珩并不理会,反而将她拦腰抱起,吹了声口哨,在边上踢踏的马儿飞奔到他跟前。
抱着楚楚上了马背,搂紧她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身子,他眼里睇满温柔,“什么都别想,剩下的事交给我。”
楚楚重重点头,感动搂紧他的腰。
南宫珩眼底笑意更深,右手拉紧缰绳,左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离弦之箭般跑了出去,身后扬起漫天烟尘。
若有所思看一眼右边半人高的枯草,孙沐嘴角冷冷一勾,拨转马头,策马离开。
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半人高干枯草丛中便露出一双狭长又怨毒的眸。
混账,又让他们逃过一劫。
衡逸居里,魏大夫正等的焦急,背负着双手在院中踱步,皱着眉问,“孙沐,珩公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医馆里还有病人,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呀。”
孙沐忙安抚,“您稍等,公子很快就会回来。”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背负着双手又在梅林中转了两圈,抬头看了看已入中天的太阳,魏大夫拿起药箱,“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先回医馆,等会儿珩公子回来,你再去……”
“魏大夫,魏大夫……”话未说完,南宫珩已抱着楚楚旋风般飞掠进衡逸居,大声道,“您快来看看怎么回事,她怎么如此虚弱。”
将楚楚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遍布狰狞伤痕的身体,南宫珩对孙沐道,“去烧热水来,顺便把绿窕叫来。”
孙沐点头,转身出去了。
魏大夫进来,看到楚楚憔悴的样子惊呼,“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谁给她下了如此霸道的毒?”
在回来的路上,楚楚已体力耗尽晕了过去,此时双眼紧闭、脸色憔悴,嘴唇惨白毫无血色,怎能不令他震惊?
心中一动,南宫珩问,“魏大夫,这是什么毒?”
诧异看了他一眼,魏大夫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道,“具体是什么毒老朽并不清楚,得用银针探查了才能下结论,但看楚楚姑娘这模样,应该是中毒之后又饥寒交迫,才会如此狼狈吧?”
定远太夫人虽然封锁了消息,魏大夫却因是医道高手,跟几位太医探讨医术时,听说了发生在楚楚身上的事情。
出嫁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