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谦之是英年早逝,在家里放了三天便下葬了,韩立没有发现异常。
欧阳询问了那日的婆子,悄悄告诉南宫珩,楚楚确确实实被两人丢去了乱葬岗,晚上寒鸦叫个不停,她们害怕,把气息奄奄、遍体鳞伤的楚楚随便一丢,便回来了。
怕他不信,欧阳还拿出了一颗金色的铃铛和一只翡翠玉镯。
看到这两样东西,南宫珩差点疯掉。
这是他送给楚楚的生辰礼物,楚楚从不离身。
上一次莫谦之中毒,被南公安抢去,他给拿了回来;这次却……
抬手将身边的梨花木椅子打的粉碎,他咬牙道,“找,快找,挖地三尺也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韩立,孙沐小心道,“公子,楚楚姑娘有没有可能回乡啊?毕竟她爹娘的坟茔……”
眼珠转了转,南宫珩甩袖往外走,南宫老夫人迎面走来,拦住他道,“不许你寻找那个扫把星。”
南宫珩不悦蹙眉,冷漠道,“祖母,楚楚不是扫把星,谦之的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南宫老夫人道,“珩儿,你别被她迷惑了,她就是扫把星,克死了父母,又克死了谦之,只要跟她有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能活到现在是你命大。现在她失踪了,你就别再执着寻找了,就当她是出嫁的婢女,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不是挺好的吗?”
眼底闪过冷光,南宫珩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祖母,再说一遍,楚楚与谦之被害无关,她也是受害者。”
“好好好,就算她是受害者,可她现在已经是定远侯府的人,跟咱们再无关系,你这样不眠不休、发疯似得找她做什么?”
“她身心受创又中了毒,我要照顾她。”
“跟她之前受伤一般,给她沐浴擦身、上药包扎吗?珩儿,男女授受不亲,别让一个婢女毁了你。”
“就算是毁,我也心甘情愿。”
“珩儿,你怎么执迷不悟呢?她已经出嫁,是莫谦之的妻子了,你这般照顾她,旁人如何看你?如何看国公府?”
“太夫人已经代替谦之写下休书,楚楚不再是定远侯府的人了,可她还是我的婢女、我认的妹子。我不能让她流落在外,我也没有祖母那般的狠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外面自生自灭。”
不愿多说,南宫珩甩袖离开。
看着他决绝而坚定的背影,南宫老夫人大发雷霆,龙拐在地上恨恨敲着,不住骂楚楚是扫把星、狐媚子。
绿窈远远寻来,看到她恨恨的样子,眼里闪过得逞冷光。
转眼间又过了两天,南宫珩找遍了楚楚所有能去的地方,蓝周村、城外寺庙、道观,甚至连城里的牙行、妓院都寻了个遍,佳人却仿佛吹过的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衡逸居焦急的踱着步子,他担忧喃喃,“楚楚,你在哪里?你快出来行不行?不要吓我,我再也不罚你写字抄书了,你别再跟我玩捉迷藏了行不行?”
不忍看他无措的样子,韩立敛眸,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他倒抽一口冷气,轻声道,“公子,何不试试小侯爷墓前呢?”
谦之墓前?
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南宫珩皱眉,“去哪儿做什么?我已经祭拜过了。”
所谓的关心则乱,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韩立想着,提醒道,“公子,虽然大家都知道,小侯爷的中毒身亡与楚楚姑娘无关,可定远太夫人应该对她旧事重提,除了骂她是扫把星之外,应该还有克父克母之类的言论。楚楚姑娘本就敏感,又亲眼目睹了素梅、小侯爷中毒身亡,心里怎能不自责?”
南宫珩恍然大悟,“言之有理,我去那里碰碰运气,你先去医馆请魏大夫,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也不等他答话,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莫谦之英年早逝,虽成亲却没来得及圆房,按照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