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非要参加吗?我这次出差没带什么衣服,这要的酒会要求很高吧?你看我没有礼服,能不能转达一下你主上请求取消?我用了主上这个词,不知道西化国家教育出来的助理能否听懂。她大概听懂了,说稍等她请示一下。然后电话静止了一分钟,接着高跟鞋传来的声音,对不起,夏小姐,你必须参加,礼服请您到现场取,会有人帮您的。
这必是鸿门宴无敌了。
我把照片传给老板,如果醉死,请务必把尸体托运回去。这是工伤。
老板回得乖巧:不会,务必活着回来。
大概,我的老板,与大地主,上辈有些姻缘吧。血液里的因子都是相似的。
花一点钱,总想取回多倍的利。
我提前吃了点东西,这类高级人的酒会,东西大概只能塞下牙缝,不能真吃的。真吃就会成为焦点。我还不想让人这么快给我写墓志铭。
可巧的是,助理也来了。穿得那个摇曳生姿。我暗想,大地主每天对着这么个尤物不啃几口能睡得着吗?助理见我进来,过来拉我,并告诉旁边一个人取过了一个大盒子。我看你的身形应该可以穿的,她声音柔柔地说。
露得有点多呀,我指指说。她笑了,说试衣间在那边。
这种衣服也不知道是省布料还是浪费布料,要说省,下摆拖这么长,要说浪费,上面空那么多。并不是露越多越好看的,我妈早就教过我。
不好意思,我把礼服又脱下来还给助理,我穿不了这个。
她脸上闪过一阵纠结。看时间恐怕是来不及换了。我说我就穿我这个吧,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应该只需要来过就可,对不对?她点下头。那就好办了,你先出去吧,我跟你一起容易受人注目,你太耀眼了。我不忘拍她一下马屁,毕竟她为我忙活了一阵,怎么也得跟boss表功啊。
她说,如果有需要就来找我。我应该不会离boss太远。
好的,我会的。我向她作了个感谢的动作。她款款地出去了。
我就着大衣镜看了下我的衣着,的确是丑小鸭啊。
今天的那些白天鹅们,应该会感谢我吧。我自豪地呆了十分钟,就昂首挺胸地走出去了。门口有个签到处的,我去签了个名,领了份纪念品,然后赶紧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呆着。
酒杯交盏,衣袂飘飘,本没我什么事,我顺手拿了两个小蛋糕,走出这个流光十色的场所。我是什么人,我清楚。不该呆的地方呆多了会腐蚀我。
味道如何?有个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这是我烤的。我有些晕。我根本看也没看这蛋糕的样子,只是充饥随便拿了而已。至于什么味道,刚才一直想着如何离开也没仔细去品。这突然的动静让我咳了一声。楼上有水。他说。指了指旁边的悬梯。我把蛋糕渣偷偷拍净,沿着扶梯往上走,他人已经先进屋了,我一步步走得很扎实,从这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等我走完这段设计曲折的悬梯,门开着,仿佛为了欢迎我似的,门里却传出不欢迎我的声音,她是谁,才见两面就这么上心?我看见助理的礼服尾巴隐在门后。我知趣地立马转向悬梯。按住想要咳出来的第二声,速度比上来时快了些。
我使劲捶了捶胸口,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我提前回去,谁也没告诉。
对于老板,我想他不在乎。
对于da vid,我可能不在乎。
上机时,我走得很快,没有搬运行李,经过商务舱时,有人侧向舷窗,头上蒙着一本杂志似乎在睡觉。我无意好奇,能够坐得起国际商务舱的,必不是等闲人,我是经济舱世界的。
我有两天时间还是属于公差,所以不用去公司报到。我想去看看da vid。
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