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馨道谢,陈舆又继续说:“我还可告诉你一件事,寿春守卫回报,并没有看到那些战船回来。”
“难道藏起来了?”杨芷馨十分惊讶,这些人太狡猾了。
“的确,如果父亲大人发现战船回来,以他的正直,肯定不会再去问罪你们了。”
杨芷馨想了想,又说:“不过民女相信他们是不会把那些船丢弃的,损失太大,民女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还请大人帮助民女找到那些船。”
两人到了造船厂,管事人看到了陈舆,立刻热情迎接,陈舆说:“吴国陆景训练水军,大将军说恐怕要去攻打芍陂,命令我来这里买船。”
管事人敬拜回答:“回大人,之前的船都已经离开,眼下这里只造了几艘走舸罢了,尚且还未完工。”
陈舆恍然大悟一样说:“听家父说,之前义阳王在这里买了大量战船,而且汝南有水贼,船只已经前去交战了,好像船还被那个徐京墨偷走了。”
“是是是。”
陈舆满脸的为难:“然而吴国如果打来,后果难堪,比水贼严重许多,已经不能再等你们慢慢造好船了。”转身就对杨芷馨说:“你回告我父亲,让他写信给汝南王司马亮大人,请他派人各地调查,封锁水路,那么多船,不信能逃到哪里去。”
杨芷馨立刻答应,管事人大惊失色,赶紧出声阻拦,又对着陈舆说:“不瞒大人,那些船只开走已经许久,怕是早已经调转了路线,恐怕并不能到达汝南,大人恐怕查不到了。”
陈舆点点头说:“也好,你那些随行的船工还在船上吧,竟然如此胆大,他们家人应该都在寿春,你明日之前给我名单,我将他们家人全部搜捕,四处散播通缉,如果他们不把船带回,全部问斩。”
周围的船工吓了一大跳,虽然陈舆没见过那些船工,杨芷馨当时分别也没太留意船工的长相,但是心里早已经确定肯定有当时的人在这里。
管事人十分慌乱,“大c大人,这恐怕不好吧,船工近百人,家人全部杀掉,恐怕人心慌乱。”
陈舆正色说:“偷盗战舰,如此重罪,如果让皇帝陛下知道了,恐怕要将这些人夷灭三族,我现在给他们投案的机会,你还不满足,要包庇这样的罪人?“
管事人害怕,连忙拜服在地,磕头说:“在下只是顾念共事旧情,一时不知利害轻重,还望大人恕罪。”
陈舆点头:“人有情义本是自然,我不怪罪,你即刻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希望那些人识时务能把船开回,那样只需要惩罚徐京墨一人即可了。”
又对着杨芷馨说:“去,回去告诉大将军长史,让他传令寿春周边各地守军,如果有战船通过,全部截下,也告诉汝南王司马亮殿下,船只如果向西也请殿下拦截,若是船只已经出逃吴国或者变卖,立刻将那些船工夷灭三族,带着人头去洛阳告知陛下。”
杨芷馨听命,立刻离开了,而陈舆也微笑对着管事人说:“如此就稳妥了,在定罪之前,就委屈你看管他们家人了,如果有人跑出寿春,我拿你是问。”
管事人连忙大人应承,陈舆也立刻离开,刚走,旁边的船工们立刻围上来,一个人焦急地说:“管事,这样下去,我们众人一家不保,该如何是好?”
众人都是连连附和,管事人思考一下,然后说:“这船想要再去别的城恐怕是不能了,不如我们还是把船带回来,你们必须回到船上,这样才能让人觉得我们不是故意耍诈陷害人。”
又有人问:“那个姓徐的已经死了,要怎么办?”
“不如就说他畏罪自杀,毕竟他是主犯,他挟持你们盗船,你们也是逼不得已。”
还有人更着急,说:“这样一来,那个女的不就没罪了吗?那个市肆的什么大人如果怪罪